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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汇集八方力 蓄势擎千钧三（第2页）

傅黎平、牛月亭看到日军停止了强攻，心里总算松了口气，他们从战场上鬼子死亡人数上看出来犯鬼子已经损失了一个大队的兵力，这相当鬼子联队全部兵力的三分之一，看样子日军的进攻已经后劲乏力，要等到从其他战场上抽兵支援，才能继续进行大规模的进攻。支援吗？国军也有啊，傅黎平也给战区司令部报告了两天来的战斗结果，希望得到兵力支援尤其是火炮支援。很快就收到战区司令部的回电，两天后孙殿英将军的新五军两个团携一个炮兵营会从山西长治赶到集安支援142师，另外今夜32军141师一部将突袭邯郸林村机场，日军的空军优势将会铲除。傅、牛两位长官看到电报，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然而，这时集安西城保安团连职以上的军官，正聚集在团部会议室召开秘密会议，周围一级警戒，会议室2o米之内不得有人走动。保安团长贾进忠低声宣布：“弟兄们，你们跟着我贾进忠，这么些年忠心耿耿出生入死，可是我贾进忠时运不济，不进反退，从正规军乙种团沦为地方保安团让大家受委屈了，现在机会来了，只要大家无条件的跟着我，两日之内我让大家官升一级并且从此高枕无忧飞黄腾达，大家愿意跟着我贾进忠吗？”

这话说的，就看这货手拿着水杯的架势就知道这是要摔杯为号，但凡有人出不和谐声音就会被暗室埋伏好的卫兵乱枪打死。

没等大家说话，参谋长徐远征抢先言：“大家不用考虑了，这些年团座把各位当成了亲兄弟，谁的心中没有一杆秤？六十九军开拔，扔下咱们这些苦命孤儿连烧火棍也没得一根，是团座在老家卖了几十亩地给大家置备军火放薪水，把家底儿掏空了到商主席那里给大家买告身，试问天下还有这么仁义的大哥没有？我今天把话扔在这里，谁要是跟大哥生二心就踩着我姓徐的尸体走，否则我手里的家伙是要说话的。”

说完把狗牌撸子拍在了桌子上。

徐参座的一席话直接挠到了贾团座的痒痒肉，越看参座越顺眼，各位营长连长立即跟着誓赌咒要紧随团座效死。眼看火候到了，贾进忠让卫兵摆上大碗抱上酒坛拍开泥封，抽出匕往手腕上一划，将血滴进酒坛，徐远征紧随其后割腕滴血，后面两个营长八个连长全都有样学样，不一会儿一坛陈年佳酿就成了血腥红浆，卫兵将血酒分到在碗里，大家各自端起脸前的酒碗跟着贾进忠赌咒誓，无非是不求同年生但求同年死那套，然后一气喝光碗中血酒，以后大家就成了生死弟兄。贾进忠行大，徐远征行二，营职排三四，连职往后续，相同官阶论岁数。一家人很有些忠义精诚的样子。

直到这时贾进忠才放下心来，将就要生的惊天大事告诉大家：“好兄弟们，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识时务者为俊杰，古人诚不欺我呀，看今天天下大势谁能问鼎中原？非日本洋人莫属啊，从七月份到现在看看华北华东日军所到之处无不望风而降，就连我省商主席麾下十二万中央嫡系大军也是不战自退，就在今天，日军已经进入我们的都南京城，蒋委员长逃至重庆，就像六十九军当初甩掉我们三营一样甩下了华北华东华中亿万同胞也包括我们，可是姓蒋的在重庆能苟延残喘几天呢，西南偏偶水路不通，不用日本人打困也就被困死了。我们这些被遗弃者怎么办，干坐着等死吗？呸，那是懦夫想法，男子汉英雄一生，就该有所为有所不为，天生我材必有用，机会就在眼前。什么机会？大家但凡有点儿地理知识的就知道，日本就是个弹丸小国，人不过数千万，而我中华泱泱大国，一个华北就有数个日本大，人数是日本的几倍，日本人吃掉了东北还想吃掉华北吃掉华东华中华南，让他吃好了，日本人一定会消化不良，他们没那么多人管理中国，中国实在是太大了，最后还得靠中国人来管理中国，甚至要靠中国人来管理日本，为嘛呢？他日本鬼子辛辛苦苦流血流汗最终是为什么？为享福啊，他们都成了贵人要坐享其成了，事情就得让中国人去干，十年二十年过去后，再看看小日本，一个个都成了晚清的浪荡子，随便什么人振臂一挥就会要了他们的命，那时候别说中国，就是连东瀛列岛都会划进中华版图，这就是曲线救国，我贾进忠就是要带着大家忍辱负重投靠日本人加他的消化不良，加同化腐败日本人的步伐，同时为我中华保留种子，为我受苦受难的中华百姓早日结束战火的涂炭出一份力，这就是我给各位弟兄们指出的明路，短时期内大家要跟着我可能会背负汉奸的骂名，但是假以时日，弟兄们就是开国英雄民族英雄，满清是异族但是谁能说林则徐、邓世昌、冯子材不是民族英雄？”

真不知道贾进忠这番臭不可闻的歪理邪说是从哪里搜罗来的，差点儿没把徐远征给恶心死，他真想拾起桌子上的手枪一枪打烂这个狗汉奸的狗头，但是杨毅谆谆叮嘱提醒他要能忍天下难忍之气，一定要等待时机把贾家势力一锅端。

可徐远征肚量再好也组织不出恭维这狗汉奸的话来，这也太恶心人了，只好率先使劲的拍巴掌，就想像着手心里就是贾进忠变成的臭虫非得拍烂他拍死他，大家一看参座二哥鼓掌也就跟着热烈鼓起掌来。

贾进忠对自己的蛊惑力非常满意，对徐参座的捧场更满意：“既然大家都支持我的想法，那我就给大家交个底，我已经跟顺德的土肥原中将阁下联系上了，将带领咱们保安团全体官兵投靠日军，土肥原将军对我的义举极为赞赏，亲口许我起事之后成为华北治安军总司令齐燮元将军麾下少将师长，并支持我将集安县保安团扩编成华北治安军新编第3师，辖邯郸、集安、磁县、涉县四大区域。以后这四个地方的捐税都归我师以纳军资。怎么样啊？弟兄们，看看你们那点儿出息，怎么哈喇子都出来了？是啊，到时候你们这些连长就成了营长，营长就成了团长，跟着老子水涨船高，但是，这才是开始，在如今这风云际会的时候，既然有机会腾云驾雾我们就要不断地扩张展成为一方神圣，我的目标是五年之内成军，十年之内作为一省诸侯，至于以后就看形势展吧，总之跟着土肥原师团长阁下，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又是一片长久不息的热烈掌声。

满面春风的贾进忠把双手压了又压，待掌声平息后说道：“好了，大家先别光顾着高兴，锦绣前程始于足下，我们眼下先把将军交给我们事情做好才行，大家都知道这两天142师遭到惨败，一仗伤亡上千士兵，这些士兵都是大好儿郎就这样活生生的做了炮灰，让人怎不心疼？这样下用不了十天，不但142师会伤亡殆尽，我们保安团也得被填进前线当了炮灰，我们必须行动起来阻止这样的惨事生，刚才我接到土肥原将军的绝密电报，今晚将军将会派两个日军大队从峰峰矿区取道鼓山口经磁窑镇绕到我们驻守的集安西城门，在凌晨4点，趁142师沉睡之际，我们打开西门，放日军进城跟城东的日军对142师夹击包围，迫降或全歼142师，为土肥原将军献一份觐见礼。现在我命令，一营二营机炮连警卫连在城内做好战斗准备，警戒142师留在城内的那个营，凌晨四点城门一开，配合日军迅解决这个预备营，为日军突袭东门扫清障碍。三营从现在开始加强城门的警戒，封锁城门不许任何人进出，严防城西民主政府的人把日军到达西门的消息告诉142师。为了防止夜里与日军生误会冲突，午夜过后我军左臂系白布条或白毛巾，口令《曲线》回令《救国》。都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

众军官起立大声答道。

会议接着解散，各营连开始紧张准备，午饭后，徐远征向贾进忠请缨到各个营连检查准备情况，贾进忠欣然应允，徐远征以职业军人的眼光现了各营连不少大问题，及时的给予了指正，军官们无不敬服。

没人现城北壕沟爬出了一个乞丐隐蔽窜过护河堤沿着河沿向西奔去。

集安县保卫战开始后，民主政府的各个部门都行动了起来，离县城近的村庄坚壁清野集体转移以防战火波及，也防止日军的侦察小队进村杀戮。远离县城的村镇有些要接收安置难民，有些组织村民烙大饼做军鞋支前劳军。

杨毅儿童团接受的任务是配合民兵在主要路口站岗放哨，检查过往行人的路条，严防敌特探听情报搞破坏。天刚擦黑，六班长肖雄就和一名学兵押来一个奸细，此人穿着破烂贼眉鼠眼口口声声要见翠屏村的杨毅或者是杨毅的丈人柳林。杨毅是儿童团团长柳林是儿童团武学教官，这家伙都不知道，竟恬不知耻的说是杨毅的表哥、是柳林的弟子，这不扯吗？让肖雄削了一顿老实了。

杨毅一见这位的惨样就笑了，把肖雄支了出去，乞丐哭丧着脸说道：“好我的杨爷，您这是给我找的啥破营生啊，我这一路急跑脚都磨出了好几个泡，累得跟孙子似地，好容易到了你的山头还挨了一通胖揍，我可太冤—哦—太值了，给您，这是我捡到的烧饼。”

乞丐惦着手里的十块大洋，乐的合不上嘴。

乞丐是柳林展的暗桩，常年住在城皇庙后面的破屋，柳林吩咐他只要在屋子里捡到一个烧饼，甭管烧饼是从哪来的，就要立刻从西城墙特别掏出的狗洞里钻出来把烧饼送到翠屏村给杨毅或者是柳林。柳林救过乞丐的命，杨毅和乞丐也见过面，对此人印象极好，他让肖雄领着乞丐去伙房吃饭，自己掰开烧饼，从里面拿出一个纸卷，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日军两个大队走南路明日凌晨四点到西门，贾开门投日夹击142师，识别标志左臂系白布，口令忠义回令救国。”

杨毅看看怀表时间已经是晚上7点，距离鬼子到集安西门的时间还有9个小时，时间很紧张，连忙叫柳杏儿通知所有教官开会，简单把情况讲了一遍，然后安排柳杏儿、关婶儿、林颖、于梦娜、崔茹莲在营地管理孩子们，让林颖在晚上八点呼叫双头鹰游击队出动骑兵队去鼓山对来犯鬼子进行袭扰，尽量迟滞鬼子的前进度，杨毅率杨静柳林韩泉还有四个特长班的学兵，带着鬼子的三八枪和其他长短武器以及鬼子的服装骑马出了砖窑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