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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晏辭:……這才叫真正的無情吧?
一句話說的人心神蕩漾,下一刻來一盆冰水,瞬間涼透,讓人猝不及防。
確定靳晏辭沒有再跟來,鳳執送了口氣,這廝陰魂不散的,可別壞了她的大事兒。
而今就她這身體,能讓她主動離開家出來的事情,定然是要命的事情,比如她身上的毒。
不想繼續遭罪,就得趕緊解毒,解藥的配方是得不到的,但這毒並非不能解,找對了人,拿到足夠的藥材,自然就能解了。
而這普天之下,鳳執也找不到比太醫院更合適的地方。
不過眼下她身份低微,一般情況不能入宮,若是特意入宮,難免引人矚目,今日這梅花宴人多眼雜,正是好時機。
皇宮裡難得一次宴會,有謀算的可不止她一人,尤其是西州一案之後,難免有人會有動作,她正好渾水摸魚。
太醫院裡,各位太醫都嚴陣以待,今日是梅花宴,達官貴人齊聚,一般這種場合,最容易出事兒,這是他們最忙也最不喜歡的日子,沒有之一。
「咦,鹿大夫哪兒去了?」
「那死老頭子,他做什麼?」
「莫不是昨又喝多了?現在指不定還睡在哪個旮旯呢。」
「咱就別管他了,反正就他那半吊子醫術,也沒人會請他的。」
「老李,話可不能這麼說,當初先太后病重,我等都查不出病症,若不是老鹿,我們都得掉腦袋。」
「切,他那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也就風光那麼一回。」
一群太醫越說越起勁兒,仿佛這樣能凸顯他們的地位和能耐。
門口,一個頭髮花白身形佝僂的老者緩緩離開,他手裡拿著一個舊舊的酒壺,酒壺上掛著一串陳舊的劍穗,隨著他的走動慢慢晃動。
老者正是他們口中的老鹿,也是為數不多住在這太醫院的太醫,無兒無女,孑然一身,因為救過先太后得了太醫的官職,得了這份恩賞,讓他頤養天年。
老鹿緩緩走回自己的住處,今日又是不用出診的一天,再喝二兩,正好睡個好覺。
剛剛走到屋前,他腳步一頓,下一刻,有若無其事的走上前,推開門進屋,屋內茶香繚繞。
簡陋的桌案前坐著一個小姑娘,正捧著茶杯自斟自飲,面前他不常用的火盆也被點燃,燒得正旺。
這場景讓老鹿有些恍惚,那小姑娘轉頭看來,起身拱手:「冒昧來訪,還望老先生莫怪。」
說完給老鹿斟了一杯茶:「老先生請坐。」
明明他才是主人,卻被這小姑娘招待,不過小姑娘看著可愛又有禮貌,倒也不討厭。
抬步走過去,端起茶杯品嘗一口:「極好!」
鳳執笑了,把手邊的一盒茶葉推過去:「不成敬意。」
老鹿看著那盒茶葉,深深的打量了鳳執一眼,渾濁的目光卻不失精明睿智,甚至隱含犀利和鋒芒:「老朽年紀大了,似乎沒見過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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