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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乏了!」
靳晏辭一把抱著她進屋,屋外自有人打掃,那一人就那麼直挺挺的站在那裡,目光痴痴的看著門口。
鳳執回屋睡下,這一次,連床都是被搬過的,確定沒有機關這才敢睡,睡覺的時候被人綁架,她可不想再來第二回了。
鳳執睡下,靳晏辭才走出去,看到站在那裡的那人,緩緩走過去,側身並立:「她是靳某的陛下,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覬覦。」
「押下去!」
那人站在原地,痴痴的看著女帝的屋子,被人拖走,卻也沒有吭一聲。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怕捅破了最後的窗戶紙,再也無地自容。
這一生,終究是錯過了,可明明他們才是夫妻啊……
公主殿下!
元帝末年,盛京亂,朝中人不知皇位花落誰家,不知誰又窺得天機,更不曾聽聞什麼第一美君子,卻無人不知鳳雲樞。
元帝孫女,以女子之身侍筆御書房,代元帝執筆,批閱奏摺,手持元帝親令,掌生殺大全。
同輩都還懵懂,不諳世事;長輩也都在皇權傾軋下艱難求存,可她卻已經站到了皇權最中心。
小小的年紀,卻匹配了與之不符的手段和才智,更別說還握著那樣的權利,智多近妖,讓人恐懼。
因為她太過強大了,以至於讓人忽略了她的容貌,甚至在還沒有見到的時候,心裡已經有了陰影,下意識的想要對那樣可怕冷血的人敬而遠之。
哪怕初見之時亦有驚艷,可一切始於利益算計,加上心有所屬,生生在二人之間劃出了一道天塹,哪怕最後動了真心,卻再也填不回去。
明明是最親近的,卻生生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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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回去休息,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靠近,那裡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被放的極低。
然而就在那座宮殿的幾十米之外,全然是另外一副光景。
一地屍體、血流成河,還有那一堆碎得不成人形的東西……
「嘔~~~~」敖律真是把昨天的隔夜飯都給吐出來了。
昨夜的事情呂皇后也知道,但是她根本幫不上忙,加上太子身體不適,她就一直陪著孩子,不過也是徹夜未眠,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了,她聽說女帝陛下找到了,這才趕緊過來,也就慢了敖律一步,該看見的一樣沒少,還有人抬著一籮筐的碎肉從她面前過去。
「嘔~~~~」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差點兒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
被人拖出老遠,攤倒在地,許久才緩過勁兒來。
這簡直就是噩夢。
哪怕是見過屍骸遍野的敖律,也被刺激得不輕,夫妻二人差點兒雙雙倒下,從此之後,更是見不得生肉,一看就吐。
不僅僅是那看不出模樣的血肉,還有那一地的血流成河。
呂皇后難以置信:「這都是女帝處置的?」
敖律倒是不覺得奇怪:「綁架女帝,罪可連誅九族,他們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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