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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珩手裡拿著好友轉交給他的藝術銀行可研報告,客觀評價道:「其實項目不錯,依託政府和文化機構,好好經營能給嚴氏的品牌形象增彩不少。」
嚴經緯不買帳:「屁股決定腦袋,他現在下半身比腦袋還熱,能成什麼事。」
「再熱也不過4o度。」嚴瑾輕嗤,換來她老爸的一記白眼。
嚴瑾不以為意,一邊玩手機一邊慢悠悠地說:「幾千萬而已,讓他折騰去唄,搞砸了頂多讓我哥給他擦屁股。」
嚴珩:「……」
討論來去,最後兩個小輩快要磨破嘴皮子,才終於讓嚴經緯暫時打消了綁嚴琛回家的念頭。
嚴琛對這些一無所知,他每天周旋於各種會議、談判與宴會,融資立項組建團隊。
他像一台擰緊發條的機器,被越積越厚的文件、越來越緊的行程推著前行。而一旦神經稍有鬆懈,他就會被密不透風的想念擠壓得胸悶難受。
實在撐不過去了,他就抽空回了趟津海。
嚴琛站在12o1的門前,心如擂鼓。
距離上次見面已過了大半個月,那時他們為了加不加聯繫方式不歡而散,也不知道安奕還有沒有在為這件事生氣。
他敲響房門。
片刻後,門開了。
站在門後的卻是個戴著眼鏡、身穿家居服的中年女人。
「你找誰?」
嚴琛抬眼確認了眼門牌號,英挺的眉擰了起來:「你是誰?住這的安奕呢?」
「不認識,」女人說,「我上周搬過來的。」
嚴琛如遭雷擊,手腳一片冰涼。
他僵硬地回到隔壁,看到玄關邊柜上放了一把備用鑰匙,鑰匙下面壓著一個厚厚的信封。
信封表面字跡清雋有力,寫著:合計4875元,這裡一共5ooo,以後各自安好,再也不見。
嚴琛滿眼不可置信,他去拿信封,凍得通紅的手指卻哆哆嗦嗦地拿不起來。
他恨恨地一手打在櫃門上,整個人無力地靠過去,額頭頂住冰涼的頂櫃,肩膀輕顫著低下頭。
緊接著又是兩下捶打,他忽然歇斯底里地低吼了一聲,隨即再也撐不住般單膝跪下去,倚靠著鞋櫃發出困獸般的低沉嗚咽。
安奕帶著貓直接跟謝南滄去了靈安。
嚴琛買的那些貓糧貓砂,堆滿了整個後備箱,謝南滄不禁打:「你這鄰居是打算做貓咖麼?居然買這麼多東西。」
安奕心不在焉地笑了笑,撫摸著球球的後背,微眯起眼睛望向車窗外,秋日高懸在飛倒退的林間,凝成一輪慘澹的白色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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