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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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三殿下不是壞人，」蘇諾低頭道，「昨天晚上，是我逼他親我的，他本來不想。」

永昭帝瞪起眼睛：「什麼？」

蘇諾見永昭帝這反應，顯然是真的不明內情。想想也是，蕭廣思因為這事徹底觸怒永昭帝，其他皇子只會落井下石，甚至添油加醋，誰會替他分辯一句？當晚的事情傳到永昭帝的耳朵里，還不知道已經走了多少樣，說不定最後真就變成蕭廣思當眾調戲他導致他羞憤交加宿疾發作之類的。至於蕭廣思自己結結巴巴說出什麼，永昭帝肯定也不會相信。

也好在是蘇諾活過來了，才能替他還原真相，他大致講了一遍當晚的劇情，為了給蕭廣思開脫，甚至強化了自己的挑釁，並且違心地把男主的行為歸納為只是「敷衍地蹭了一下」。

「反正是我不好，」蘇諾最後總結道，「陛下就別再怪罪三殿下了。」

永昭帝面部僵硬，半晌才痛心疾地說：「諾諾，你怎麼可以隨便讓別人親你？」

蘇諾：……

陛下，這就是您抓住的重點？

「朕真是把你寵壞了。」十幾年來永昭帝第一次對自己的行為產生了正確認識，「寵得你一點都不知道世事險惡，哪有人這麼傻，主動自己送上去讓人占你便宜？」

蘇諾小聲咕噥：「說不定是我占便宜呢……」

「得了吧，」永昭帝撇撇嘴，「就你這小模樣，跟女孩子朕都怕你吃了虧。」他斜瞪一眼摔在地上的人偶，「人事兒都不明白，還想占便宜？」

蘇諾無言以對，他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是明白的啊……

「你實話告訴朕，」永昭帝正色道，「除了昨晚，那個孽障還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過？」

「沒有！」蘇諾堅決道，見永昭帝依然面有疑色，只好指指地上，含糊地解釋，「那個……只是我自己猜的，我猜錯了嘛……」至於他是怎麼猜錯的，他不想解釋，他只想趕緊忘了這個問題。

永昭帝倒是漸漸鬆了一口氣：「沒有最好。」他板起臉非常認真地告誡蘇諾，「記住，不可以讓任何男人像那樣對你，多親近的人都不行，知道麼？」

蘇諾只有點頭。

「還有，」永昭帝撿起那兩個人偶操縱機關又擺布了幾個不同的形狀，「這些都不可以，記住沒有？」

蘇諾只有點頭、點頭、點頭……

最後他終於忍不住道：「陛下，你為什麼一直把我擺成那個女娃娃……」

永昭帝狠狠愣了一下，然後凝視著眼前過分精緻的少年，嘆息：「有時候朕也犯糊塗了。」

蘇諾：……

「不過，」皇帝陛下道，「先不管這些細枝末節，朕剛才說的話你務必要放在心上，時時小心提防，要是以後再出這種事，朕到九泉之下也無顏再見你父親了。」

在蘇諾反覆保證已經把所有禁忌都謹記在心之後，永昭帝終於結束了對心肝寶貝的青春期防狼教育，把那兩個人偶收回了匣子裡，又從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遞給蘇諾，蘇諾拔出蓋子，見瓶口裡面還封了一層薄布，上面留有若干孔洞，看不太清底下裝的是什麼，他不由湊近了想聞一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