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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樣的,我……」
「那你想說什麼?說你不怪我,說你喜歡我,說你選擇原諒我!再問我是不是也喜歡過你,是不是也忘不掉你,和我重開始和好如初嗎?!」江離的身體抖動著,嘗試著推開季白卻沒有成功,手臂無力的垂下,季白在劇烈的顫抖著,胸膛和手臂的肌肉硬的可怕,渾身都繃著勁兒,抱的她身上發酸。「你好無辜啊季白,你真他媽是純愛戰神啊,我惹不起你,真的……」
季白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終究還是緩緩地放開了江離,手臂順著江離的肩膀緩緩垂到小臂虛虛扶著,看向她的眼睛微微發紅。
季白抬手擦拭過江離的臉頰。
「為什麼你不肯聽我解釋,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而已,我從來沒有生過你的氣,哪兒談得上原諒不原諒?」
江離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這一切的發展都讓她太累了。
感情的枷鎖沉重地扣在她的脖頸之上,沉重、窒息。
「太晚了,我想回家。」
江離轉身要走,卻又被季白拉住手臂。
「江離,我只要十分鐘。」
可江離固執地沒有回頭,甩開季白的手轉身離去。
關門的聲音遙遠的傳到季白的耳朵里,他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玻璃缸中的布丁窺探著季白的臉色,良久,才將臉轉移了方向,不忍再看他。
江離一路飆車去了海邊。
海風將她的發肆意吹亂,張牙舞爪地亂飛,就這麼在海邊站了半個小時,才抬起腳往回走。
坐在車裡,她突然又覺得很渴,驅車去了老街,可時間有點晚了,老街的所有攤鋪都已經關門,花果茶店自然也不例外,只有三三兩兩穿著校服的年輕情侶不願意分離,站在街角小聲地說著話,江離快步與她們擦肩而過,耳畔只聽到一句「那我也考那個大學,和你一起。」
江離面無表情地回到車上,靠著椅背閉了會兒眼。
突然之間,照著老街入口牌匾的那盞照明燈「啪」地一聲,滅了。
江離抬眼看向那塊黑壓壓的牌匾,像是一個不詳的徵兆,她回了回神,踩下油門向著家的方向行駛。
總覺得和季白重逢以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說不上是好還是壞,卻充滿了宿命的味道。
江離打開家裡的大門,換了睡衣就躺在了床上沉沉睡去。
做夢也不踏實,夢裡她摸索著迷宮黑黢黢的石牆緩慢行走,找不到出口,也找不到入口,迷茫又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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