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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林樞拿出另一隻手遞到方柏堯面前,問:「這一隻呢?」
方柏堯嘆了口氣,拉著那隻手塞進自己的口袋裡,「這樣可以了嗎?」
安林樞用力抓住那隻想要拿出去的手,說:「你的手更暖和。」
方柏堯低頭看了眼因為容納了兩隻手而鼓起來的口袋,鬼使神差的並沒有拿出來,他想著反正馬上就要到家了,只要安撫好醉鬼,也就幾分鐘的路程。
安林樞走了一會,看什麼都有重影,於是閉上眼睛靠在方柏堯的肩頭上,方柏堯的手乾燥而溫暖,他的注意力慢慢的就跑偏了,忍不住動著手指頭想要觸碰得更多。
手心裡的手剛一動,方柏堯就察覺到了,他側頭看向閉著眼的人,說:「老實點。」
「我不。」酒精激起了安林樞的反骨,他將自己的手指插進方柏堯的指縫裡,緊緊扣住對方,那是一個十指相扣的姿勢。
方柏堯全身都僵住了,這個象徵著親密的動作他從來沒和任何人做過,「安林樞,鬆手。」
「我不。」安林樞感覺到身邊的人停了下來,側頭看向方柏堯,「我難受。」
圓潤的眼底像是蘊著一汪清澈的湖水,一閃而過的車燈照亮了那雙眼睛裡的方柏堯,他克制不住自己的心跳,這種失控的感覺他很不喜歡,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強硬的把那隻手拉了出來,彎腰蹲下,「我背你。」
「好。」安林樞乖乖的趴在方柏堯的背上,意識開始昏沉,咕噥了句我好睏,就睡著了。
方柏堯把安林樞背回來自己家,放在自己床上,給對方脫外套的時候非常的配合,又乖又軟的臉白裡透紅,他沒忍住伸手戳了一下。
「癢。」安林樞迷迷糊糊的抓著方柏堯的手放進嘴裡舔了一下,隨後咬了一口,「好硬。」
這一刻方柏堯感覺自己硬的不是手,而是別的地方。
他轉身近廚房喝了一大杯水,平息好自己的呼吸後,手指上屬於舌頭那種滑膩的觸感卻一直都還在,忍不住暗罵道:「媽的。」
安林樞的外套已經脫了,沒蓋被子他不能離開太久,馬上又回了房間。
還好,安林樞自己已經把褲子脫了,胡亂地扯著被子蓋了一半,側著睡覺的姿勢後背都露在了外面,他把被子車過來蓋好後,站在床邊看了很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些什麼。
最後,方柏堯從衣櫃裡抱出備用的被子放在沙發上,自安林樞搬過來起,他就一直睡的沙發,寬大的床帶給他的只有孤寂難眠,反而是逼仄的沙發能給他安全感。
方柏堯這晚難得的夢到了一些比較平和的事,好像是一次秋遊,整個年級的人一起去了一座不知名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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