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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儿,真的没有什么——奴婢万万不敢哄着您——”
明子跪在地上,低着头小声的啜泣着,她已经在心里第打定主意,昨儿夜里的事,不论景华簪怎么逼问她都不会向她透露半分的。
折腾了这么大功夫,愣是一句都没有问出来,景华簪也感到精力不支了。
她呷了口茶,歪靠在了锦枕上,缓缓呼出一口气,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芳子,“芳子,你来说,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
“你们若是不说出来,我今儿就不喝这个药!”
说着,她抬手将榻边小几上的药碗往外一推,眸底划过一丝冷意。
这种抗拒十足的态度让芳子彻底的没了主意。
那边催着她伺候自己主子喝药,这边自己主子又逼问她昨儿夜里的事。
她实在是两难——
“奴婢真的不知道——主子,您就别为难奴婢了,真的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芳子小心翼翼抬眼看向景华簪,怯声道。
见状,景华簪的心里已然是明白了八九分。
她苍白的唇微微一扬,定定的看着芳子,缓声道:“那你们这么一副切切的心虚的模样是为着什么?”
说罢,她强撑着坐起身,将小几上的药碗狠狠的拂到了地上,怒气冲冲道:“还敢说不是有事瞒着我!”
芳子同明子对视一眼,也赶紧扑通一声跪在了榻边,泣声道:“主子您消消气吧!本来身子就不好!再气出个好歹奴婢们可怎么跟二皇子交代!”
芳子的最后一句话简直又戳中了景华簪的心肝肺,惹得她直咳了好一会儿。
一时,又喘不过气了,只得又躺下了,好一会儿才又缓过来。
“你们赶紧说吧!你们若是再不说,我怕是都活不过今儿夜里了!”
这是景华簪喘过气的头一句话。
见自己主子这副模样,二人都吓坏了,站在榻前一面莫雷一面对视了一眼,明子便先忍不住了,开口道:“主子,您先答应奴婢,待会儿说完了,您可千万别着急,医士说了,您的身子不能再着急了。”
“明子!”
芳子却是将耶律岱钦的话记在心里头的,见明子有将事情泄露之意,很是惊恐的朝她摇了摇头。
对于芳子的意思,明子当然明白的很。
可是——
她看着芳子,抿唇摇头,“你瞧咱们主子都急成什么样子了,若是再不说——身子再不好了可怎么办?”
景华簪没有了耐性,一把抓住了明子的手,“明子,你赶紧说吧!”
明子欲语泪先流,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道:“昨儿夜里,城门突然开了,里边走出约十余匹高头大马——”
明子的话还未说完,景华簪的眸光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继而又黯淡了下去,“怎么?是耶律岱钦对我皇兄动手了?”
明子摇了摇头,“不是——”
话又没说完,景华簪的眸光继而又亮了起来,“那是——他们和谈了?那这何以不能告诉我呢?”
看着景华簪传满希冀的眼神,明子实在是不忍心再说下去了,没有应声将头偏到了一旁。
“说呀——”
景华簪有些失望的呢喃。
见实在士瞒不下去了,芳子抿了抿唇小声道:“主子,是毓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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