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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岁晚的伤在肩头,因为没了灵力和赵延那诡异血剑的缘故,自愈的比较慢,到现在都还有些隐隐作痛。
衣襟散开,露出清瘦锁骨和白皙如玉的肩。
一道刻骨的剑伤刻在江岁晚肩头,沈弃盯着那道伤口,眼眶慢慢红了。
江岁晚偏着头方便他上药,见他迟迟没有动静,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师尊,疼吗?”
沈弃染了药膏的手指轻轻落在江岁晚伤口上,动作轻柔的缓缓揉开药膏。
“不疼。”
其实是挺疼的,毕竟肩膀当时被赵延直接捅穿了。
但是一偏头看见小徒弟通红的眼眶,他感觉要是说疼的话,小徒弟大概会哭出来吧?
沈弃抿着唇,没有再说话,只是缓慢而轻柔的给江岁晚上药。
江岁晚后肩也有伤,此时他背对着沈弃,墨被拨弄到身前,精巧的蝴蝶骨隐没在薄薄的寝衣下,沈弃盯着他白皙修长的脖颈,因为隔得近,他闻到了那股宛若松间细雪般的冷香,像是从师尊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身上散出来的,清冷温润。
沈弃目光灼热,他盯着那修长的脖颈,忽然想一口咬下去。
不行,那样的话师尊会生气的。沈弃闭了闭眼,克制住这股冲动,专心的涂着药。
上完药后,江岁晚拢上寝衣,“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沈弃没说话,收了药,然后忽然跪坐在江岁晚身前,他抱住江岁晚的小腿,慢慢地把头靠在了他膝头。
江岁晚不明所以,只能摸了摸他的头,温柔的问:“怎么了?”
沈弃枕着他的膝,隔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出声,“师尊今晚可以陪着弟子吗?”
“嗯?你先起来,告诉师尊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伤心的事了?”
沈弃听话的站起来,然后一言不的抱住了他,沈弃用力的把江岁晚搂进怀里,然后埋在他颈窝,委屈道:“我害怕。”
江岁晚被他勒的有些闷,不解的温声问他,“害怕什么?”
“怕师尊受伤,还怕师尊有一天会丢下我一个人。”
江岁晚一愣,小徒弟的意思是……害怕他受伤离开吗?
想来他是被自己受伤的那情景吓到了吧?
其实沈弃的想法不难理解,他从小被抛弃,长期的流浪生活让他极度缺乏安全感,而自己又是他的师尊,是他第一个依赖的人,所以他看见自己受伤,才会害怕,才会恐惧吧?
害怕这个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离开,恐惧自己再次被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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