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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五岁那年我接触了修行的世界开始,我就在追逐这颗开脉丹。我没有天生道脉外显,要想凡只能依靠丹药。它是我的修行路,是我的希望,是我的光。你是知道我的家庭情况的,你是知道我有多努力的。我每日天没亮就起来练剑,月上中天才去休息。我从来不去青楼妓馆,也从不以任何方式放纵自己。整个枫林道院,我敢说没有任何一个外门弟子比我更努力。为了这颗开脉丹,我努力了整整十一年!”
姜望说着,也死死地盯着方鹏举,“和着我的汗我的血我的泪,我的这样的开脉丹,好用么?”
场内一时寂静。
凌河嘴唇抿紧,赵汝成咬牙不语,甚至于杜野虎这样的汉子竟已经泪珠滚滚。
是啊,他们谁不知道姜望的痴、姜望的累、姜望的苦?
而方鹏举,竟然狠得下这种心来!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方鹏举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被他强压下去,“我伯父上旬带商队经行云国,恰巧从一位手头拮据的修者那里买回了一颗开脉丹,我因此得以道脉外显,与你又有什么相干?不要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出身低贫,为求奋进不择手段!我方家家财万贯,难道就买不起一颗开脉丹吗?”
赵汝成已是恨极,说话不再收敛词锋:“是啊,方家的确家财万贯。可惜你父母早逝,你又不是方家嫡脉独苗,分配给你的家族资源更是有限。不然,怎么这么长的时间,你都没能拥有开脉丹,却又这么巧,在我三哥遇袭之后就有了呢?”
“那还真是巧合。我只能说,太巧了!”
方鹏举眸现寒光,“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再说,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我不与你们计较。再有下次,成为内院弟子的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尊卑有序!”
“你!”
赵汝成怒极。
杜野虎更是咬碎钢牙,要不是院长在场,他恨不得一拳捣烂方鹏举那张俊脸。
唯独姜望依然平静,“方鹏举,我告诉过你的。你太傲慢,太自以为是,也常常因此忽略真相。我教过你的,为什么你就是教不会呢?”
“你为什么不想想,如果道证决斗不能够成立,那么董院长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上前一步,同样激道脉,脊柱大龙中的那条蚯蚓激烈游动起来,整个人像剑一样锐利,像剑一样挺直!
“那是因为,我也已经显现道脉,正式拥有了凡可能啊!”
“我们层次相同,你又不敢让院长调查。因而,决斗成立!”
方鹏举大惊失色的同时,院长董阿已经挥开大袖。
就在道院门口,就在姜望方鹏举两人脚下,忽然一颗树苗破土而出,在几息内就疯狂生长起来,长成一个巨大木桩,将两人托起,而将其他外院弟子都隔在外面。
木桩顶部似被利器削过一般平整,十步见方。远远看去,便是一个木质圆形高台。只是在“高台”
四周,有枝丫摇曳。
方鹏举毫不怀疑,一旦自己转身逃跑,这些看似人畜无害的枝丫便会化成噬人恶兽。
而姜望的手已经按在剑柄上,蓄势待。
董阿随手一招,一根枝条扭动着将方鹏举之前丢在地上的剑卷起,甩上高台。
方鹏举伸手接住。
在永远无法看清面容的道尊雕像前,五品强者,内府道士董阿漠声宣布:“道证死斗,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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