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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麼費心了。」田遙從房間裡?搬出一個凳子,擺在郁年的身邊,「你們聊聊?我?去做飯。」
田遙離開之後?,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想開口說一句話,但郁年好歹是主人,怠慢客人也不是待客之道?。
李松想起葉阿麼說的話,他面對?郁年的時候並不像面對?田遙那樣?緊張:「郁兄是哪裡?人士?看樣?子不太像是我?們西辛府人士?」
郁年回答:「祖籍原倉府,家中遭難,流落到此處,幸得?遙哥兒收留。」
李松看了一眼在灶房裡?的田遙,確保他聽不到兩人之間的交談,才正?了正?神色:「家中小爹爹也算是走商之人,見到郁兄的第一眼,就知道?郁兄的來歷並不普通。小爹跟凌阿麼算是患難與共的朋友,所以很是擔心遙哥兒。」
田遙的小爹姓凌,單名一個七字。
郁年只是抬眸看他。
李松的目光迎上來,絲毫不退讓:「小爹認為,郁兄和遙哥兒成?親也不過權宜之計,日後?郁兄定能有更廣闊的天地,屆時,郁兄又該如何?安置遙哥兒?」
郁年沒有想到他能說出這樣?的話,這時他才想起田遙說的,李松也是走商的人,見的世面肯定也多,能說出這樣?的話也確實不讓人意外,只是現在的嘴臉,跟初見時大相逕庭。
他的眉頭皺了皺,如此多變的人,田遙真的能拿捏得?住嗎?
看來這個李松,是真的不太適合田遙,能配得?上他的,必須要是乾淨純粹的,他郁年不行,這個李松更不可以。
「這是我?跟遙哥兒之間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李松的面色變了變,剛想說什麼,就聽見了田遙出來的腳步聲,他也就沒再提起這件事?。
田遙見他們聊得?還算愉快,才放心地回了廚房,李松站起身來:「我?去幫遙哥兒。」
他邊走邊說:「遙哥兒,我?給你帶的東西里?,有南府那邊的特產,怕你不會,我?來教你做。」
留下郁年跟灰灰一人一狗在原地,郁年朝灰灰使了個眼色,灰灰像是跟他心有靈犀,搖著尾巴就去了灶房裡?,整個狗身子都擠在田遙跟李松兩個人中間。
郁年看著李松的背影,不夠高,身形不夠壯,完全配不上田遙,況且這會兒他明知田遙是有夫之夫,還急不可耐地湊上去,想來人品也不怎麼樣?。
郁年又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腿,嘆了口氣。
飯桌擺在了堂屋裡?,怕郁年冷,田遙又多加了一個炭盆。
田遙沒給郁年喝酒,自己倒是陪著李松喝了不少,眼看著日落西山,李松才向田遙告辭。
田遙也沒留他,畢竟他家連間像樣?的客房都沒有,在郁年的指點?下,田遙又準備了些回禮,讓李松帶回家去:"跟阿麼說,我?過幾?日再上門拜訪。"
李松的面頰有些紅,酒其?實不太醉人,但李松喝酒上臉,看起來像是喝了很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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