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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甄郝亻底下做事的这段期间,可以算是我在这间公司到目前为止最开心快活的一小段日子。没有了会议室,也没有了时时刻刻紧迫盯人的焦虑感。新的大老闆吴义建也只会来找甄郝亻而已,并不会像假柏思那样向下管理直到不能再管理才肯罢休。我可以放心地在我自己的座位上工作。内心的安全感和没有上头来的压力造就了高效率的工作表现。这段时间也是我学到最多知识的时候,也让我对于这份工作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与了解。渐渐地,我发现自己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转变。我开始想要长时间待在甄郝亻底下做事。甄郝亻具有一些特质是别的老闆所没有的。首先,如果把一个课比喻成一个贼窟的话,那带领这个课的老闆就是贼王。贼王必须具有贼王的担当。翻译成白话就是发生坏事情了,老闆必须承担负责。但很可惜的是,很少老闆可以做到这一点。相反地,如果发生好事情了,老闆必须将功劳归给底下帮他做事的人。但很可惜的是,很少老闆可以做到这一点。甄郝亻是少数中的少数可以同时做到这两点的人。我的心态一点一点地每天慢慢转,慢慢转,到最后我的脑中浮现了「想办法不去台东」的念头。
这件事不太好办,毕竟已经答应头尚覷和罔上琶了。那段日子我一直被这个难题困扰着,成天就在想如何能够不去台东。当一个人的思考能力有限时,我选择听取他人的意见。有一天,走投无路的我跑去找甄郝亻。问说:「现在想起来,我当时之所以会答应罔上琶去台东实在是鬼迷心窍。我不晓得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种局面。我非常喜欢现在的工作模式,想继续留在这里。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去台东这件事情不发生呢?」甄郝亻的眉心微皱,说道:「但你已经答应他了。基本上这件事情已经没有转圜馀地了。新厂的建置永远是公司的第一优先,所以我们这个厂要把你留下来的力道可能会小于新厂那边要你过去的拉力。两力相互抵销的结果可能还是你必须得过去。」听到这儿我的心凉了一半。说道:「真的没有其它办法了吗?」他回说:「我再帮你想一下。」我灰扑扑地拖着脚回到座位上。心中懊恼,想说:「为什么当初要答应去台东!你这个没有主见的废物。当初要是坚持住自己想要留下来的观点不退让的话,现在也就不用坐在这儿发愁了。」人生中有些事不是靠理性思考就能解决的。我当初为什么会答应罔上琶去台东的邀请我想破脑袋也没有正确解答。我只知道在某些时刻我的思考是非理性的。可能是我在潜意识中对于机会与权力的渴望使我脱口而出:「好,老闆。我决定跟你们下去台东。」或者是我从小到大对于阶级的服从使我这样回答。我到底是如何成为我的呢?
那天晚上,洗完澡踏出浴缸,浴室内的湿气沾附在洗脸槽上方的镜子上,从镜子中看着模糊的自己,突然看得出神,等到回过神的时候,镜子上的湿气早已褪去,眼中看见的又是清楚的自己。看着镜子中自己清楚的影像,忽然觉得自己好模糊。在面临人生关卡的时候也正是反思自己最好的时候。从小我就被灌输要了解自己的观念,我必须知道自己以后长大要从事什么行业,要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要知道自己擅长的是什么。我也很没有自我思想地将这些问题一一解答,自觉满意地活过了二十几年。而我现在面临的困境不就是因为自己的没主见、没想法而造成的吗?父母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老闆说什么就是什么。社会说什么就是什么。贴在我笔电翻开键盘右下角空白处的那张长约六公分、宽约四公分的小纸条中的第二点,「唯命是从」,已在不知不觉中嵌入我的基因里。或者这四个字从我一出生就已经被写入名为「我」的这支程式当中。我的一生就是由这支程式所支配,一直没主见没想法地活着。
隔天一早,发现有一则未读讯息,是甄郝亻传来的,写道:「我有办法了。十点到我的座位来。」十点一到,我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来到甄郝亻的座位。他说:「用『家因』。」我回说:「家因?」他说:「对,家因,家庭因素。你想破头用各式各样的理由,例如:学习、职涯规划、工作内容等……,老闆们都一定有办法可以回绝。只有一个理由他们没有办法拒绝你,那就是这座岛屿主流思想的核心,『伦理』。」我心想:「干,天才!以毒攻毒。既然我现在的人生被阶级伦理所綑绑,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我回说:「好,我知道了。谢谢!」回到座位上,我开始思索这个办法。一开始,我有一股衝动想要直接打电话给罔上琶,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我的理性给压制下来。这个方法非常不妥,因为我现在是在吴义建底下,如果越过他直接跟罔上琶谈的话,谈得好只得罪一个人,谈得不好同时得罪两个人。我最后的判断还是要先让吴义建知道我想要留下来的意愿,请他将我的意愿转述给罔上琶。之后再看看如何接罔上琶的招。拟定了计画,开始执行。
我当天就先寄了一封信给吴义建,跟他说明了前因后果,并在最后写说希望能由他出面跟罔上琶转达我想要留在这个厂的想法。至于理由的部分我会亲自跟罔上琶说明。我的内心可是惊涛骇浪。我现在交手的两位老闆可都是在职场打滚了
二十几年的老手,而我只是一个刚满两年的菜鸟而已。他们对于人性的了解与掌握可比我透彻多了。我打在信件里的每一个字可谓字字惊心,用错了一个字可能就会前功尽弃。从吴义建的观点来看,帮我这个忙于他是没有任何坏处的。他只是担任一个中立传话者的角色,而且又多了一个人可以用。何乐而不为呢?他答应了我的请求。隔天早上,他回信说他已经跟罔上琶谈过了。他尊重你的意愿,但他想知道原因。因此,他今天应该会亲自打电话给你。那天的我根本无心工作,整天一颗心悬在半空中。每过五分鐘就查看自己的手机是否有未接来电,有时候还会幻听觉得自己的手机在响。终于在下午三点四十八分,我的手机响了。果真是罔上琶来电。我衝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深吸一口气后接起电话,说:「是,老闆。」电话那一头先是沉默了五秒鐘后,传出罔上琶的声音,说:「44444444,昨天晚上吴义建打电话跟我说你想留在花莲。这跟当初我们谈的内容不一样,请问是因为什么呢?」我用微微颤抖的声音回说:「老闆,对不起。因为我父母要从恆春搬上来花莲跟我一起住,所以最近我们在花莲买了一间房子。因此,可能没有办法兑现当初跟老闆您的承诺。对不起。」电话那一头又是沉默了五秒鐘,他说:「我知道了。如果是这样也真的是没办法。你就继续留在花莲吧!我会请人资那边把你的调任给撤了。」我回说:「谢谢老闆!也祝老闆在台东一切顺利。」掛上电话,我呆站在那个无人的角落。过了多久?我不知道。我就是一直站在那儿,一直站在那儿。
既然留下来了,那就继续努力工作吧!这段时间就是很单纯的过日子而已。经歷了很多事情之后,觉得简单安稳竟然是如此奢侈的请求。工作虽然忙,事情虽然多,但可以安安静静地处理纯科学令人无比心安。但毕竟有自由意识的地方就不太可能有纯科学这种东西,人性往往在暗处蠢动。「huanityeatsscienceforbreakfast」前面说过,新工厂的人事往往是处于非常不稳定的状态。这一天,又听闻组织要异动的消息。我在甄郝亻底下做事的每一天,上床睡觉前都要在心中默念三次「天主保佑」,保佑我可以继续待在他底下。但我这梅仔饼的命怎么可能会让我如愿呢?我所在的课被拆了,因为公司政策的关係。虽然新课的同事大多是认识的故人,但老闆不再是甄郝亻,而是另一位跟甄郝亻在同时间被提拔上来的「晓欣衍」。晓欣衍可是一个蓝眼男孩(be-eyedboy)。他可以算是在他同时期进公司的人当中升迁最快速的。他非常知道老闆想要什么。在公司里,想要升,你就得猜中老闆的心思。他的风格跟甄郝亻截然不同。表面上看起来待人亲切,但他的念能力是在暗地里对每一位他管理的工程师打分数。分数的高低完全是按照他个人的主观自由意识。我这种对他完全不构成职涯上威胁的人还好,但其他和他差不多资深且表现不俗的人就会成为他提防的对象。他安静平稳的态度下其实暗潮汹涌。任何可能会构成他职涯上阻碍的人事物他都小心提防暗算着。因为他之前曾经在头尚覷底下待过一阵子,所以他有意学头尚覷的领导风格。虽然不会把我们抓进会议室里关禁闭一整天,但我们课上的每一位工程师都要早上下午各一次到他的座位去仔细检阅我们每天的工作内容。对于这样的领导风格我们早已见怪不怪,所以没有所谓的适应期,完全是无缝接轨。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地过,事情愈来愈多,工作愈来愈忙。有时照镜子的时候会被自己新增的白头发吓到。我的身体也开始出现了些微的改变。因为半夜必须接电话,所以手机基本上是24小时不关机。时时刻刻怀着有可能随时得接电话的心情睡觉基本上睡眠品质是不会好的。因为夜晚的睡眠被中断,早上的精神打了折扣,工作品质也就打了折扣。日积月累下来,身体检查报告上的红字愈来愈多。我又开始兴起想要改变的念头。这时我得知一件事,跟我同课的一位同事要转调去另外一个厂。这个厂不是头尚覷和罔上琶去的台东新厂,而是一个已经成熟的老厂。我想起当初在面试的时候人资有说在这间公司里内部人员在各个组织里流动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可以根据我自己的职涯规划来自由选择适合自己的单位进行内部职位的调动。既然我身边的同事可以去已经成熟的老厂,那我应该也可以做到。因此,职位调动的想法开始在我脑袋里萌芽。但首先遇到第一个问题,要去哪个单位呢?我现在工作的地方是一座工厂,工厂的主要角色是生產公司的產品。但在有成熟的產品之前必须要先有一段研发的过程。这间公司的研发重镇是在宜兰。既然已经在工厂待了一阵子,换换工作环境与内容也不错。因此,我在心中暗自做了一个决定,「我要转调职位去宜兰研发」。所以我接下来的每日工作行程都会在最后塞入一个给自己的任务,那就是用公司内部的组织图去寻找研发的各个单位是否有我有兴趣抑或是认识的人。我在研究所时期加入的实验室里的几位大我好几届的学长都是在同公司的宜兰研发部门。我私下询问其单位是否有在找人,大多的回应是否定的。但其中有位学长告诉我一个可能的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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