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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真是天真。帝辛手指摩挲着桑伊脚踝上的痣,他倾身压下来,沙哑着声音低笑,与孤共赴巫山云雨有什么不好?
桑伊连忙抬手抵住帝辛的胸膛,他咬着牙,眼里燃着怒火,你敢强迫我我必杀了你。
并非强迫,孤只是要与卿卿结为连理。
你不要脸!桑伊气得脸色发红,浑身颤抖,殷寿,你真是个混蛋,我非杀了你不可!
若是能死在卿卿手下,孤也心甘情愿。帝辛轻易握住桑伊的手沉下身去,卿卿,你分明知晓,我已经忍了五年。
桑伊偏过头,他又急又怕,他死死咬着唇,绝不允许自己在帝辛面前露出求饶的可怜模样,却不知自己这副倔强的模样看起来却更加诱人。
帝辛的手指抚过桑伊的脸颊,被那股香勾得不能自已,他低下头去,含住了桑伊的后颈。
桑伊眼前有一瞬间模糊,敏感的后颈被人咬住后他甚至连挣扎的力道都欠缺。
后颈的力道或重或慢,牙齿上下一碰轻咬着,舌尖抵着那一处,似是温柔又无比粗鲁。
不疼,却让桑伊的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他抓紧了旁边的披风,另一只手伸起徒劳地在虚空中抓了几下。
就像那个时候,被那只大白虎压着舔舐一般,现在比那个时候更无力,因为没有师父。
师父离开昆仑了,若是此刻叫师父,师父肯定会出现的吧,可这样狼狈的模样若是被师父看到了好丢脸
桑伊的视线无法焦距,他甚至看不清自己的手在何处,眼泪无法抑制地盈满泪眶。
他张了张嘴,师父两个字到嘴边还是变成了另外的话,他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憋出来的,一字一顿,我、讨、厌、你!
帝辛的动作在刹那间停下,他松开口看着桑伊,看见了那双盛满泪的双眸,眸子中带着对他的恨意。
帝辛呼吸都缓了下来,他注视着那双带泪的眼,许久才低头怜爱地吻上桑伊的眼睑,那就恨我,也好过眼里没有我。
桑伊脑子一片空白,他想,如果有刀就好了,有刀他就会杀了帝辛,杀了这个男人。
刀。
桑伊缓缓眨了眨眼,看向自己的手中,不是错觉,是匕首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把匕首。
他握紧了匕首,声音沙哑,殷寿,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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