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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景色与外面截然不同,她看着似锦繁花,想象着这片天地日后的模样,渐渐到了王宫。
自从袁见青肆意横行,外面多了不少侍卫,她不想惊动这些人,对宫中最深处传出一道神念:“诸位道友,我来要一个人。”
瞬间,她面前就多了一道人影,这是一个地仙境的白袍青年:“你是谁?道友,这么直接来要人,似乎不太好吧?”
“在下季子春,来此只为了要走一个人,并无恶意。”
虽然这么说,她语气却十分坚定,显然要不到人是不会走的。
“季子春?”
那白袍青年思索一阵,看来是听说过她,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也是地仙境,一想到此人如此天资,语气不由缓和了些,“你来要谁?”
“鸢。”
白袍青年以为自己听错了,再三确认她的表情,发现真的是他想的那个人,不禁感到荒唐:“季道友,你莫非以为这里是秦国?你既然知道她的名字,就应该明白她对我大魏非常重要,你到底想干什么?”
季子春懒得和他再多说:“袁见青死了,是我杀的。”
“袁见青……什么?!”
另一道声音传来:“御德,你去吧,老夫来和这位小朋友说。”
“是。”
被称作御德的白袍青年顺从离去,季子春知道这位必然是魏国唯一的斩我境老祖,或许就是当年让秦楚两国不得不退兵之人,恭敬道:“前辈。”
“小朋友,老夫清楚袁见青是你杀的,这就是你和老夫谈的筹码?那还不够。”
季子春知道,不说些实在的,恐怕对方不会相信:“前辈,你们抓了鸢,不过是为了重新春,以此凝聚灵气,若是我说,以后你们不需要她了,你相信吗?”
“为何?”
那道声音无悲无喜,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再撼动他。
“因为……我也是春妖,做完最后的事情,我就会还春于人间,到时候,前辈您自然会知道,不然前辈觉得我找她是做什么?”
“你……”
他一时语塞,季子春随即感受到一股磅礴神念在自己身上扫过,大概是确定了春妖一事,他又问道,“老夫凭什么相信你?”
“信不信我是前辈的事情,晚辈只知道这是我要做的最后一件事,您若是不肯,我只好动手了,袁见青能做的,我也能做。”
他没料到季子春会说出这话来,沉默良久:“小辈,老夫要你在此立誓,若是做不到你说的,你这辈子也别想斩我了。”
“晚辈季子春在此对天发誓,若心愿已了后,没有还春于人间,心脉断裂,不得好死。”
魏国老祖听她发了这样的毒誓,语气缓和许多:“既如此,你去吧,鸢的位置你应该能感应到,我已吩咐下去,让他们不得阻拦。”
季子春谢过,闪身进入宫中,果然,一路没有人阻拦。
宫中似乎布下了极强的禁制阵法,无法撕裂空间,她也不急,朝鸢的位置一步步走去,越是往里走,春意越是浓烈,这是季子春从未见过的景象,比之当年伪装身份来这里,更显花团锦簇,姹紫嫣红。
她在爬满青藤的屋子外停下,推开门,面色瘦削苍白的鸢正坐在床上摆出一副奇怪的姿势,源源不断的生机与灵气从她身上往外散去,而屋中的灵气之浓,更是到了一个连呼吸都会感到困难的地步。
“我方才就察觉屋外的人不见了,原来是有前辈登门。”
鸢睁开眼,她一头长发半白,铺满了整张床铺,双眸黯淡,话语间全是戒备,季子春如今与她修为差距悬殊,春妖的身份已经不是鸢能够感应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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