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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筝!”
苏昭越过众人,连忙去湖心亭抱起了江筝,一见心爱之人小脸煞白,苏昭想弄死宁安公主的心都有了。
江筝扶着被撞的后腰,面露痛色,但见苏昭一脸慌乱便强忍着痛意安慰道:“别担心,我没事,孩子也没事。”
苏昭将手放在江筝的腰上,慢慢替她揉捏痛处,转头怒目而视道:“公主殿下,不知你有多大的怒火,需对着臣身怀有孕的妻子动手,今日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臣便要进宫让陛下做主,堂堂公主对臣子之妻动手,这是什么规矩!又是什么道理!”
若是细细听去便会觉苏昭言语间显而易见的怒火,似是怒急了般。
“表哥,我不是故意的!”
宁安公主花容失色,连忙摆手,“我见她要救黄惠儿那个贱人,情急之下就……”
“不是故意?”
苏昭冷笑一声,将江筝搂得更紧,“公主是当我们是瞎子吗?有意还是无意,还是看得清的!”
宁安公主那一手极狠,分明是用足了力的,往来众人都是看见的,若说是无意未免太过牵强。
太子面色也不好看,但他不可能不管宁安公主,“表弟!这件事是宁安欠考虑,孤会让母后好好管教她的,你消消气,还是先顾看弟妹要紧。”
因为宁安公主当日在金殿上当着宁国公的面下了江筝的面子,所以宁国公后来便顺势拒了太子的邀请。
宁国公和靖远侯各握着半数兵权,虽说江筝后嫁入靖远侯府,但靖远侯本人态度模糊。
虽说傅子寒归顺了太子,但他手里的兵根本无法与靖远侯相比,因此太子并不想开罪靖远侯府,从而失了军权的拥护。
苏昭的胸膛剧烈起伏,似有一团火直冲上心,他本就是不羁的性子,更不会因太子一两句话便漠视了江筝的委屈,却不想刚要开口就被怀中的江筝摁住了手。
苏昭一低头就对上了江筝含笑的面容,只见江筝无声地说了几个字,“别急,我来。”
苏昭顷刻间便住了嘴。
江筝被苏昭扶起来,坐在了一旁,虚弱道:“公主,臣妇有孕在身,不知何处得罪了公主,竟然要遭此横祸,若非我方才撑住了,我的孩子恐怕就……”
另一边傅子寒已经将落水的黄惠儿救了上来,一身红色的喜服已然满是水草,黄惠儿趴在傅子寒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宁安,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子只觉诸事不顺,宁国公府与他对立,唯一的军方支持便是傅子寒,可自己的好妹妹居然将人家怀有身孕的外室推下水,这让他如何给将军府一个交代?
更逞论方才那一幕许多世家子都看见了,宁安公主是太子的亲妹妹,亲妹子都是这幅容不得人的德性,旁人又会如何想他这个太子?
若是意外生恶,只怕他会孤立无援,失去朝臣支持。
宁安公主虽然蠢笨却也不是傻子,心知孩子疑似太子血脉的事情不能往外说,便含糊其辞道:“皇兄,你信我!这个贱人真的有问题!她的孩子……”
岂料话音未落,一旁小声啜泣的黄惠儿忽然尖叫一声,捂着肚子面露痛色,“夫君!我的肚子好痛!孩子……孩子要生了!”
顷刻间,湖心亭乱作一团,傅子寒跟太子告退后便着急忙慌地抱着黄惠儿回了卧房。
江筝落在后面,浅浅地露出一抹笑意。
这出戏还没完,接着唱!
黄惠儿的惨叫声经久不绝,傅母也赶了过来,不成想晋阳长公主一群人也来了,同行的还有本该叫走江筝的平南王妃,只是脸色难看得紧。
“母亲。”
江筝已然换了身干净的衣衫,便和苏昭朝着晋阳长公主行礼,“你们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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