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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夏问她:“你来的时候,家里有人吗?”
阿姨说:“好像没人,但我上楼时听见了关门声,还以为您起了呢。”
聆夏不禁笑笑,这人怎么跟做贼似的。
他想起昨晚,谢元熠第三次说要走,是在他脱掉上衣之后——
他被酒精弄得浑身发热,忍不住解了两颗扣子,衬衣布料滑落,露出洁白的胸膛。
谢元熠已经陪了他许久,见状当即炸了,刷得站起身道:“你还是自己睡吧,我真得走了。”
这回聆夏没有挽留他,因为他脱到一半,被衣服卡住了。
谢元熠半天没听见声音,回头看见他被勒住脖子,脸颊憋得通红,差点没给吓死。
他赶紧冲过来,把聆夏从衬衣里解救出来。
醉酒的人把自己弄窒息,并不是什么很罕见的事故。
谢元熠忍不住说:“你瞎折腾什么,要不是有我在,你明天就要上社会新闻了。多大的人了,连衣服都不会脱?”
说完,他才意识到,照聆夏现在这样,可能会半夜翻下床摔死,撞到床脚磕死,被枕头捂死……总而言之,他能有一百种办法上新闻。
放他一个人,太危险了。
谢元熠陷入纠结,犹豫要不要留下来看着他。
然而一转头,肇事者已经美美躺下了。
聆夏光着上身,皮肤完美得没有任何瑕疵,骨骼上覆着薄薄的肌肉,胸口处的粉嫩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他就那么大大方方、毫无防备地躺在床上,满脸写着“任君采撷”
。
谢元熠深吸一口气,觉得心肺都要炸了。
他劈头盖脸将被子盖上去,力气大到被害人喊了一声。
谢元熠脑门青筋直跳,又把他的脸从被子里剥出来,防止他闷死。
聆夏睁着失焦的眼睛,活像即将被潜还一无所知的小白花,眼睫忽闪着眨了几下。
谢元熠凶狠地警告:“闭上眼睛,不准看我。”
聆夏没搭理他,而是挣扎着伸出手,继续攥紧他衣摆:“你别走。”
光裸的手臂搁在松软的被面上,有种刚经历过情事,在挽留施暴者的错觉。
谢元熠彻底放弃,粗声说:“知道了,睡你的。”
聆夏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又睁开,蚕蛹般挪动身躯,给他腾出一块位置。
“你也睡。”
他向来这么有礼貌。
这回换谢元熠不搭理他。
“上来睡。”
谢元熠说:“闭嘴,别来招我。”
他转身坐在地板上,背对着床,一副放弃抵抗的模样。
聆夏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耳朵好像快滴血了。他实在犯困,不多久便沉沉睡了过去。
……
他想起那人烧熟的耳朵,莫名觉得有几分好笑。
人人都说谢元熠是个玩咖,昨晚居然因为一点小事,弄得脸红脖子粗,这也太不符合人设了。
聆夏坐上车去公司,路上收到谢元熠发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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