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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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2页）

她眼角噙着泪花，仰头不想让泪落下，却仍旧止不住。

忘记真的是人很难做到的一件事。

程清许再进入大门的那刻，终于是没忍住再度回头，却发现原本江川澈两人站着的地方，什么都没有。

就好像这阵子的执着，不过是镜花水月。

她任性够了，也是时候回到属于她自己的家了。

江川澈再送走程清许后就满心投入了工作之中，偶尔他不懂的，就会去问他现在的老师，程清许。

不得不说程清许不愧是程氏的掌门人，一眼就能看到问题所在，江川澈确实学到了许多。

除开工作上的解惑，他们两人的聊天次数少得可怜，程清许也再没有提过他们以前的那些事。

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地过着，大半年过去，江川澈同韩少泽告了假，再次回到了洛城。

洛城是一个很小的城市，民风淳朴，江川澈上次来时还认识了几个热心的婆婆，他们认识他父母。

一般他祭奠过他哥之后，便会坐在那些婆婆家楼下，听她们讲他父母和他们两个兄弟小时候的事。

“你都不知道你哥小时候多惯着你，你当时调皮得很呐，给人家小姑娘的裙子溅上泥了，最后回家还是你哥护着你，替你挨了顿打。”

“你当时气得啊，把所有的零花钱全都给你哥买零食去了。”

“是嘛？阿婆你这么说，我好像有点想起来了。”

程清许远远在巷口站着，看到他神情温柔地同那些老人家说话，她垂眼转过身，也不同他打招呼，便上了车到了埋着江阳的墓园。

她将怀中抱着的花放下，轻声呢喃道歉。

“对不起，少来了一年，做了很对不起你的事，我已经不奢求你的原谅了，阿阳。”

程清许用指尖描摹着那照片上人的脸庞，微微笑了开来。

“你就不应该救我的，我也不是那么让你值得的人，不过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这么些年过去，我想你也想我了。”

她看着有些昏黄的天际，脸上的笑意仍旧是柔柔淡淡的。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怪他，但他其实本来就没有什么错，若不是我当年执意要亲自教导，后面的种种也不会发生。”

程清许抽回了手，那些曾经的冲动和任性都退散殆尽，她的心中只存下了无限悲凉。

放弃这种事对于她而言还是太难了。

只是她不再会奢望什么不该得的，也不会再做任何冒昧的行为。

她和江川澈这辈子的故事都会是提前以悲剧完结。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永远不会再有情感上的交集。

他们能好好的，这样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