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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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摘桔子（第1页）

今天，我跟着妈妈去家附近的桔子园里帮助老板摘桔子。摘桔子是有薪的，一天100元钱，半天50元钱，还管一顿午饭。村里人兴致昂扬，妈妈也能吃苦耐劳。

做了半天，我们分散坐在地基上吃午饭。中午休息一个钟头。1点钟差不多到的时候，我们积极地走向上午搁下活儿的地方继续干活。摘桔子是一门耐心活儿。桔子树上挂满了橙色的桔子，我们一大帮人分开来摘。2个人一棵树，装满了2个桶就用扁担挑到路边，倒进一个个塑料筐里。旁边有人忙着挑不合格的桔子出来。老板站在一旁。督工时常走来走去监督我们摘桔子有没有能力、在不在状态。

上午的时候，一个督工第一次走到我身边的时候，问我：“你会不会摘桔子呢？”

我当然说：“会的。”

他却说：“我看你不会摘。”

说的是客家话，但说完，他就走了。我心里怕怕的，怕老板不让我摘桔子赚钱。

但事实上，我没有多少能力去摘桔子赚钱。为什么呢？因为下午2点多钟的时候，我的眼疾犯了。我的眼睛发花。我看得见眼前这一棵树上面挂满了橙色的成熟的桔子。它们个个圆圆，在晴朗的天空下展示着丰收的喜悦状态。这时候的阳光也是和煦的，给这冬天添加了暖暖。桔子树挺高的，枝桠散开来伸展，就像一只孔雀正在开屏那样。它却又拥有一个个婴幼儿的拳头那般大小的桔子，就像一只孔雀知道自己拥有价值而喜出望外。我站在这样一棵丰收的桔子树的枝桠下面抬头望着，一个个这样完美的桔子落在了我的视野里。我很高兴，宛如栽培出这样一棵桔子树那个人那样的心情。

他叫做阿海。他当了我半年时间的男朋友。那时候，我们居住在他那个家。他种了一片桔子树。我在炎炎夏日里跟着他去那一片桔子园除草。工具是一把电锯。但是现在我想一想，似乎我并不知道它是充电还是放电池。但我又想一想，我想起它是吃机油、汽油或者柴油。我跟他同居的那段日子，有过蜜恋的感觉，有过得到了他的满足，有过跟他就此厮守一生的趋向。但是后来，我克服不了各种各样的杂念而离开了他家、跟他分手了。

直到现在，我仍然想起他说的话。“你不能跟我在一起了，我要去你家附近那片田地叫老板种桔子。”

“我很会种桔子的。我这么一片桔子园，我一次丰收就能赚取1万元钱。”

“我将种一棵很漂亮的桔子树出来，到时候，我要你走到那一棵桔子树里。”

虽然他那一座房屋是四面楚歌的贫穷感，但我从没有往心上多想什么。直到我最后离开了他，是我自己不好。

“你走之后，我会在旁边的那块地上建新屋子，因为我怕你再来找我。”

他说的话教我在寂寞的时光里浅浅拾起，那些话语让我觉得他为人是那么善良，那么温柔，那么浪漫。

我经常想起他来，我却又得不到他。就像那一棵丰收的漂亮的桔子树，我遇见了它，我却又没能得到采摘那一树桔子的契合。

也许，那一树桔子和我曾经拥有过的他都一样会有更加灿烂的未来。不然呢？那我就在下个路口再次遇见他；直到我拥有了他。我会很荣幸成为他那更加灿烂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