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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我吧?”
——“你犯病了?”
军绿色被子蓬松柔软,散着一股松脂的气味。郭侧过头,后背上触目皆是驳杂的血痕。
齐玉露本分地为他涂着药,也不问到底怎么回事,这令郭有些恼火:“我操,好疼,轻点儿啊。”
屋子里特别静,能听到钟表滴答走动的响声。
湿漉漉的棉签一直擦到他的股沟,郭猛地掣住她的手腕:“你要扒我裤子?!”
“唔。”
齐玉露没有继续动作。
郭卸力地趴了一会儿,药水的蜇痛钻心而来,有一种健康的爽快:“你家在哪儿?送你回家。”
齐玉露把手放到他脖颈的伤口处:“这是怎么回事?”
郭脖颈刺痒,头埋在被子里闷声呵斥:“你又动手动脚。”
“你身上的伤疤都很好看。”
“你是变态吧?”
齐玉露下了床,:“没有,真心的,没有别的意思。”
郭也站起来,齐玉露在灯光下看着他光裸的上身,疤痕遍布:“谢谢你,我走了。”
“我送你。”
“不用。”
齐玉露赏味地看着他的裤裆:“郭,你又硬了。”
郭下意识捂住:“我本来就这样。”
齐玉露嘴角上扬:“刚才不是这样的。”
郭不知道怎么回话,他确切地知道自己不想放走这个女人,只好垂着头,遍地找着另一只拖鞋。
“下次见面可以帮你换药,”
齐玉露走到门口,穿上鞋,粲然一笑,“记得不要再把我的花当成烟灰缸了,会死的。”
“下次见面?”
郭冷嗤一声,支着门框,“我可不想再和你见面。”
“那你干啥还把我拉回你家?”
“万一你死了,你家里人还不得赖上我?大道上都是人,我长一万个嘴都说不清。”
郭点燃一支烟。
齐玉露幽幽走下楼,脑海中回放着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是一株铁树要开花的前兆,她深信,没有什么所谓的不可接近,世界上,根本没有坚冰,想着想着,忽然觉得身后有股吸力,是郭。
“怎么了?”
齐玉露窃喜地回过头。
郭把黑色塑料袋递给她,声音藏着淡淡的窘:“你把这个落下了。”
“谢谢。”
齐玉露继续往下走,可郭仍然没有回去的意思,“怎么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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