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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芷安在纪浔也的百般纵容下,依样画葫芦地抛回去一句:“对不住了,不过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跟您开个小玩笑,还请您见谅。”
那声“您”
讽刺意味更是拉满。
李明宗不善掩饰情绪,脸色已经阴沉沉的能滴水。
纪浔也看向默不作声的其余几人,懒懒一扬眉,“今天晚上这热闹也算看够了,不过——天底下哪有免费的热闹能看?”
几人面面相觑,等着他下一句话。
纪浔也重新执起叶芷安的手,柔柔地捏了下,“我们昭昭工作辛苦,你们以后就别去给她找任何不痛快了。”
我们昭昭……
似梦非梦的恍惚感中,叶芷安想起不久前纪时愿在秦之微家对她说的那番话,其中有句:“我二哥是很典型的纪家人,天生冷情孤鸷,不懂爱,也不把爱放在眼里。”
他或许真的不懂爱,但他很擅长将喜爱他的人一颗心拨弄得像松动的琴弦一般,身不由己地震颤着。
后来很多时候,她倒情愿他是个天生情种,而不是需要精心呵护的出土文物,风沙扬起,他就碎得不成样子,不光自己四分五裂,卷起的灰尘还要呛得周围那些对他别有用心之人喘不过气。
插曲结束,一群人失了玩闹的心思,接连借口离开,李明宗不愿做那夹尾鼠,强撑着没动。
纪浔也懒得跟他较没必要的劲,怎么来的,就怎么带叶芷安离开。
回神之际,叶芷安捕捉到隐在假山石后的人,一愣的工夫,耳机里传来欧阳珊的声音,要她来一趟休息室。
叶芷安后知后觉挣脱开纪浔也的手,“我还有事。”
纪浔也嗯一声,“什么时候结束?”
也不说结束了要做什么,仿佛只是象征性地一问。
叶芷安估摸了下时间,“再过两小时。”
又迎来一声嗯。
他目光落在她脸上,轻柔的,像羽毛吹拂般的触感,让她的心一下子跌进春天的温煦里,生怕这是欺骗人的假象,而她不想被蒙蔽,强逼自己别开脸,“我先走了。”
叶芷安到公用休息室时,欧阳珊正在打电话,聊的全是工作上的事,等了近三分钟,欧阳珊才掐断,手机握在手里,侧过身,开门见山地问:“刚才吓着了吧?”
“有点。”
叶芷安好奇,“山椿以前是怎么应付这场面的?”
“那些人不至于像今天这么过分,最多拿山椿开几句玩笑。”
在背后随便议论一个人,不是欧阳珊的行事作风,也因此,她没加上一句:山椿有时候看着傻里傻气的,实际上油滑老练,比谁都擅长保全自己。
欧阳珊岔开话题,“我去找你的路上,碰到纪公子问我你在哪儿,我照实告诉他了。”
一开始她并不知道纪浔也有什么目的,就跟了上去,紧接着包厢里发生的一幕幕着实让她震惊了回,平静下来后,忍不住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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