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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讥嘲的神情,整个人如坠冰窖。
曾几何时,蒋盛筠也变得如此凉薄寡情。
我不由猜想,是我将他逼成了这样吗?
蒋盛筠说完,径直转身上车。
我妈脸色一瞬灰败,只是下一刻,她便冲到了蒋盛筠的车旁。
她伸手扒住车窗,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蒋总,我只想要知道微微到底是死是活,我给您跪下磕头,求求您帮帮我……”
我飘在她身后,听着她哽咽哀求的声音,眼眶涩的发痛。
她曾是北岛市商界赫赫有名的铁娘子,能跟酒桌上跟一群男人喝的有来有回,能在诡谲阴狠的各种手段中全身而退。
可如今,她抛弃尊严,脚步踉跄求着曾经需要仰仗她给资源的蒋盛筠。
我心疼的浑身都在颤抖。
“妈,您别这样,我已经死了,您别求了……”
我想拉住她,可却只是徒劳。
蒋盛筠瞥了我妈一眼,手指一动,车窗便缓缓上升。
咚的一声,我妈的手指被夹住。
她疼的脸都白了,却仍不肯放手。
“蒋总,只要您能出气,怎样对我都可以,我只想找到我的微微……”
我简直目眦欲裂:“蒋盛筠!你松手!”
可缝隙里只传出蒋盛筠淡漠的嗓音:“不用管她,开。”
我被困在蒋盛筠身边,看着提速的车子将我妈狠狠甩在地上。
我从车里看着她扑在地上的身影,痛的声音都破碎。
“妈妈!”
我妈爬起来追着车,声嘶力竭:“我就微微这么一个女儿,蒋总,求您救救我吧!”
我一遍遍冲回去,又一遍遍被拉回。
眼睁睁看着我妈的身影越来越小。
我抖着声音求蒋盛筠:“蒋盛筠……你帮帮她,哪怕让她知道我死了也可以,让她断了念想好不好……”
跟蒋盛筠分手后,很多人都骂我不识好歹。
可只有我妈,轻轻的抱住我:“宝贝,妈妈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到底怎么了?”
我在她怀里哭到喉间都有了血腥味,才忍下那句‘我快死了’。
可我现在却怨恨自己,为什么不告诉她。
蒋盛筠看着后视镜里我妈的身影,声音又低又讽刺。
“救?她配吗?”
他缓缓后靠,闭上了眼。
我怔怔的看着他,灵魂几欲破碎。
这是我当初辜负他的报应吗?
可我已经死了,上天还想要怎么惩罚我?
我恍然想起刚才的养老院,心里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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