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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砚沉的智极力拉扯,才压住心里翻腾的酸。
颜桑没注意到身旁人的低气压,听了陆洺的话后,习惯性摸上无名指。
戒指在无名指上戴了八年,留下一圈泛白的戒痕,颜桑早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现在手上空落落的,他心也跟着空了一般。
“不是别人送的。”
颜桑回过神,飞快地扫了一眼季砚沉,低声回:“是我自己……”
季砚沉看着颜桑不自觉绞在一起的手指,对他这种明显心虚的小动作,乌沉眼眸里没多少情绪起伏。
挺好。
至少颜桑还是在意他的。
不然也不会当着他的面撒谎。
颜桑不知道自己的小动作早就被男人看透,他在心里想自己这也不算撒谎。
戒指本来就是他自己拿去饰店请金店师傅打的。
虽然原材料不是他自己的……但说这枚戒指是他自己送给自己的也没错。
心虚不过几秒,想到这枚戒指的来历后颜桑又直气壮起来。
尽管提供原材料的人就坐在他的身边。
陆洺不知道后座两人的心思,单纯惊讶:“戒指是你自己买的?”
在颜桑点头后,陆洺松了口气说那还好。
他本来还担心这戒指是颜桑去世的父母或者谁送的,有重要纪念意义,现在听他说是自己送自己的,就想要是真的找不回来,再买一枚一模一样的就行。
问题不大。
……
三人回到庄园时,谭年已经带着人在别墅上下找了一圈了,管家和佣人打着强光手电,在筛颜桑下午走过的路两边的雪——
谭年找戒指算加班,今天按七倍工资算。
有七倍工资在前,因此佣人都没意见。
甚至希望找这群少爷丢点东西让他们找。
一无所获。
“没有。”
谭年叉着腰气喘吁吁道:“家里连地毯下都翻过了。”
对于颜桑丢的戒指,谭年和他这群狐朋狗友们都十分重视——
重视的不是颜桑那枚连五位数都没过的戒指,而是季砚沉这一层关系。
抛开他们闲得慌、颜桑人不错这两点,就季砚沉重视颜桑的这个程度,要是戒指被自己找到了,大大小小算一个人情。
庄园内外都有人找,心急如焚的颜桑想去下午比赛的地方找找看,他下意识看向季砚沉。
冬天的雾气一笼,山上黑得更早,他根本不认识路。
季砚沉:“……”
男人对颜桑口中戒指的来历存疑,他心底甚至阴暗恶劣地想,就这样丢了也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看着碍眼,丢了正好腾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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