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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洲臉上露出討好得笑,「大哥,我最近手頭不是有點緊麼?欠了那幫錢莊的不少錢,那些流民若是有了去處和居所,還會把身上的盤纏贈予我呢!」
嚴洛臉色霎時難看不已,「這段時間你下山就是去賭了?還要收旁人的買路費?」
「大哥大哥,不是你想的這樣,我…我是看著好玩兒…忍不住玩兒了幾把,再說了收留那些人,以後給咱們做小弟,就不用親自下山採購物資了,這不是兩全其美麼?」
嚴洛蹙眉,冷冷說道,「你把我這兒當什麼地方了?我好不容易將之前的賊寇清剿完畢,你現在,又想走他們的老路?」
「哎呀大哥,你誤會了!我不過收點好處還清賭債就行,既不殺人,又不打家劫舍的,怎麼就成了你嘴裡的賊寇呢?」
見周洲被冤枉得神情都有些激動起來,嚴洛頓了頓,「我話雖說得有些重了,可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大哥自然是為我著想,可我欠的那三百兩銀子…實屬是拿不出來呀…大哥,要不借給我先過了眼前這道難關?」周洲眼裡露出了哀求的目光。
可嚴洛早已不是從前風光的大將軍,本身也沒什麼積蓄,早就囊中羞澀,哪兒來的錢借給周洲呢?
周洲沉重得哀嘆了一聲!「大哥,你也沒錢不是?!那為何要阻止我這麼做?難道你真想讓那幫追債的上山,把咱們在這隱姓埋名的事公之於眾?!」
嚴洛目光一凜,「你這算是在威脅我?」
「不是。」周洲連忙擺手,「我只求大哥能救我這一次!就這一次!我再也不賭了!真的!」
嚴洛久久說不出話來,從前意氣風發,捨己為人的周洲,如今卻成了這副模樣。
他的悲涼一股腦的全都涌了上來。
「大哥,我求你了!」周洲紅了眼,撲通一聲,跪在了嚴洛面前。
「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嚴洛不敢置信得說道。
「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呀大哥!我只能來求你了,你是我唯一的大哥呀!」周洲痛哭流涕地說道。
嚴洛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說道,「好,但你說的話必須要做到,否則….這座山,這個營地,以後再無你的容身之處。」
周洲點頭,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頭,嚴洛實在不想面對,撩開帳篷的門就走了出去。
晚間,一抹清麗妖嬈的身影偷偷跑了出來,從嚴洛的身後突然抱緊他!
「相公!」紀無憂興奮得喊了一聲。
「噓,小點聲。周洲還沒睡呢。」嚴洛轉過身,少年的身軀令他熟悉,也無比令他心安,「怎麼這麼晚才來?」
「又給你雞舍里添了好幾隻雞,我今天去別的地方給你捉的,累死我了!」紀無憂一邊抱怨,一邊伸出自己的手臂,「這兒好酸,你給我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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