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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些,小孩子是很难懂大人们之间的这种牵扯的。
所以在嘉乐心裡,他的哥哥隻是一直在忙,一直在有事情,以至于这些年他们兄弟两个人同处的时间少之又少。
但是即便如此,傅嘉乐还是很喜欢傅斯岳。
春岁问他为什麽,他隻说他哥哥非常厉害,等他长大以后也要像哥哥那样厉害。
真是个傻孩子。
春岁心情複杂地听他说完这些,然后微笑著指瞭指试题卷上的题目说:“那就先从完成今天的作业开始吧。”
自己也真是个十分尽职尽责的老师啊。
因为有瞭嘉乐的信任,以及回傢后还要继续准备下节课的讲课内容,春岁开始觉得日子慢慢忙碌充实起来没那麽难熬哦。除瞭偶尔盯著窗外月亮失眠睡不著的时候,春岁都快要以为自己已经习惯这裡的生活瞭。
夏天转眼彻底结束。
一个月后某个阴天的傍晚。春岁从乾顺公馆出来,远远便看到傅斯岳的摩托就停在公交车站旁。
“聊聊?”
傅斯岳人靠摩托车上,侧脸看向春岁的同时眼角也跟著弯下去起瞭个意味深长的笑。
春岁停瞭下来,站在一个离著他有四五米的安全距离外。
除瞭来傅傢报到第一天两个人有过短暂见面,其他时间裡他们从没有过任何交集,严格来说,那天他们的遇见甚至也算不上见面,跟街上遇见两次的陌生人也没什麽两样。
虽然不知道傅斯岳为什麽要找她聊,但春岁心裡很清楚自己不想跟他有什麽牵扯。
傅斯岳身上的气息,让人觉得危险。
“我车快到瞭。”
春岁婉拒说,“该回傢瞭。”
“是吗。”
傅斯岳嘴角勾瞭个笑往远处看,空荡荡的马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春岁淡定微笑,站在公交站台上侧身背对傅斯岳朝著车来的方向不看他。
“听乐乐说你是京师的学生。”
傅斯岳没走,淡淡问道:“最近开学瞭吧。”
春岁没回答,换瞭话题反问回去:“小傅总平时挺忙的吧。”
真是辛苦您百忙之中还要关心一个小傢教开没开学的事情瞭。
春岁侧著脸,她能察觉到那股危险的气息正在不断朝著自己逼近,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也隻有装作对此毫不在意。
人在看到对方露出的底牌之前,不要自己先慌瞭阵脚。
“还行。”
傅斯岳依旧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说:“就是我有个同学妹妹今年也考的京师,那天遇见随便问瞭下,结果她说这届新生好像没有叫江春岁的。”
“学校这麽多人,她也很难每个人都认识。”
春岁说,“反正我连自己班上同学名字都没记全。”
“是吧。”
傅斯岳点点头,“我也觉得是她人缘还不够广。”
春岁沉默,心裡隻盼著回傢的公交能快一点来好带她赶紧离开。
她猜不透他在想什麽,也不知道这隻阴晴不定的野兽会什麽时候突然转过头来咬她一口。
傅斯岳沉默会儿,而后春岁似乎听到一声带些玩味的轻笑。
傅斯岳接著问:“那你说院长那边的新生入学登记名单会不会漏到某个学生的名字呀。”
野兽獠牙瞭。
春岁眼神裡一闪而过的慌乱和不悦出卖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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