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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來得及推算,謝鑫昊直接用行動給了他結論。
很近。
近到他的下巴可以被強制擒住。
謝鑫昊握住他的下巴,修長指尖覆住半張臉頰,剛好碰到何嘉紅腫的部位,帶著不容置喙的力道強迫他抬起頭。
何嘉疼的直皺眉。
謝鑫昊看清他眸中痛色,手上下意識鬆了勁。
「葉子旗弄的?」
何嘉不知道他話語裡的憤怒是為了什麼,因為葉子旗對他動了手,還是因為他們對話的內容?他無從得知,也暫時沒有了心思去猜。
破罐子破摔的情緒來的如此之快,讓他沒有精力去面對謝鑫昊的追問。
何嘉扭頭,避開了謝鑫昊的桎梏。
「他說的都是真的,我說的也是真的。我第一次見面就喜歡上你了,很膚淺,也很俗套的一見鍾情,」何嘉自嘲地笑了笑,「我來工作室就是為了接近你,在你們分手後去找葉子旗也是,每一次接近都是蓄謀已久——」
但之後的事不是,包括送他去醫院,還有被邀請去馬場,但何嘉沒說出口。
如果謝鑫昊要和他分手的話,說與不說都不重要了。
其實那天在帳篷里,謝鑫昊要親他的那一晚,他一整晚沒睡著覺。雖然明知道對謝鑫昊來說,這個吻可能代表不了什麼,可能只是當時曖昧氛圍下的產物,並沒有摻雜太多感情。他甚至在想,如果謝鑫昊就這麼不清不楚的親了他,再繼續和他曖昧下去,他都是願意的。
可當親吻真正落下來的時候,那瞬間的心動騙不了人,他真的開心了好久。
謝鑫昊聽完,沒什麼反應。不是沒聽清何嘉說了什麼,而是在看見他嘴角傷口的瞬間再沒有心思去管話里的那些內容。
他沉著一張俊臉扯過還在等待他宣判的何嘉,不由分說地塞上了車。
「去哪兒?」
「醫院。」
「不用了,你把我放宿舍樓下就——」
謝鑫昊面無表情地扭頭看了他一眼。
醫院。
「你真的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何嘉嘴裡含著一團上了藥水的棉花,說話聲音悶悶的,他不解的看著坐在對面等著他上藥的男人。
「回去注意點,之後幾天吃飯儘量別用左半邊牙……」
「嗯。」他又悶悶地應了一聲。
「要多久才能好?」謝鑫昊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突然猝不及防的出聲。
護士轉過頭來看他,見怪不怪的回答他的問題,「一點小傷,沒那麼嚴重,」手上麻利地收拾桌面,又湊過來看了何嘉一眼,「這不沒破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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