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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如哪會看不出來他眼神里的意味,甩著小包只給人留個後腦勺,「你和你弟能一樣嗎?心裡沒點數。」
是,是不一樣。謝濯瑜中了基因彩票,健健康康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哥哥身體也很好啊,上次我還見他——」
謝濯瑜不想哥哥老被念叨,嘴皮子一開一合,話才說到一半卻被謝鑫昊一把捂住了嘴。
魏如在樓梯上轉身,一道銳利的目光立馬射向他。
「見他什麼?你捂他嘴幹嘛?」
謝鑫昊面不改色,「見我熬夜打遊戲。」他鬆開捂著弟弟嘴的手,嫌棄地在小孩兒連衣帽上擦了擦,暗示性的遞過去一個眼神。
謝濯瑜心領神會,「對,我看見哥哥熬夜打遊戲了……」
魏如將信將疑,「真的?」
一大一小同時點頭。
她這才勉強信了。
「算你機靈。」謝鑫昊彈了謝濯瑜一個腦瓜崩,在人齜牙咧嘴的時候又給個甜棗:
「下次帶你一起玩。」
謝濯瑜一聽,嘴巴咧的更大了。
……
路過廚房,魏如特意交待王姨下了碗混沌,還特別提醒她加些鮮蝦仁。
王姨也是在謝家待了十多年的老人了,幾乎是看著謝鑫昊長大的,哪能不了解這對母子日常的相處模式,此時笑著打:
「太太嘴上說著不省心,其實還不是掛念得緊。」
魏如本來想反駁,想想還是算了,誰讓是自己生的呢,再不省心也得認了。
謝鑫昊洗了個澡,陪著謝濯瑜玩了幾把遊戲,然後打發走想賴著不走的小癩皮狗,進了家裡的畫室。
從他高中時魏如就為他專門弄了這樣一間,挺長時間沒再踏進這裡,畫架前面的顏料都幹了不少。王姨不知道他還用不用,就放著沒動,但旁邊已經擺上了一盒的。
角落還有幾個扎染用的缸,他之前一段時間很痴迷這個,學了不少。
嗡的一聲,手機傳來震動。
葉子旗:聽說你交了男朋友,是真的嗎?
葉子旗:我們能再見一面嗎?就最後一面。
……
後面還有幾條,謝鑫昊沒細看,無非是追憶、挽留,情真意切,長篇大論。
說來說去都是那麼回事兒,謝鑫昊看多了這些,很膩。
他臉上連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也無,不耐煩地轉了一筆錢過去,然後摁了關機。
謝鑫昊:不必了吧。
只一句話,就讓葉子旗那麼多條簡訊如石沉大海,沒有掀起絲毫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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