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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鲜红如血的咒文瞬间消散,不见踪影,唯有黄土飞尘。
阙涿见落阶出阵,便知要坏事,提着剑上来与落阶对打。
溪回被她的凶狠模样吓了一跳,慌忙后退。
落阶知道枯树上的人是牵着她的绳,她要救仙族的其他人就要放弃祭阵的剩余两人。
“此次确实是呈越之过,师尊亲自打了三百一十六鞭,罚跪三日,已祭死去的兵将。”
仙族撤回了昆仑之境。
落阶抬眸,对上了溪回惊恐的眼神,她轻轻笑了笑。
远方云聚又散,风雪未停。
“师尊让你伤好后去一趟,想要问问你魂阵之事。”
哦?
夜里的昆仑山寒凉。
浅金色披风滑过青石地板,落阶走进大殿时,呈越还跪在下头。
她回头那一眼,恰逢呈越抬头,落阶觉得都到对视的份上了总得打个招呼,故而她用包得不见五指的手朝他挥了挥。
呈越不悦地眯了眯眼。
……
大殿的长桌上坐了十数人,皆是各仙泽之主,瑶玄没来,主位空着。
落阶照旧在末位坐下。
她来之前辰枢跟她说过,此次让她前来,是关于魂阵。
微尘道:“辰枢说,魂阵祭出便能困住世间万物,无法反抗是么?一旦祭出,无法收回?”
辰枢:……
落阶点纸成筏,筏飘在若水水面,不一会,竹筏便沉入水中。
……
……
“三百多鞭,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啧啧。”
说完便觑了瑶玄一眼。
微尘又问道:“只能困住一人?”
战场上辰枢祭出魂阵,只收了阙涿,放跑了妖族的其他人。
她想起在北海与禺疆的一战,冰锥穿透身体留下满身的血窟窿,是临渊一路抱着她逃亡,小心翼翼地给她处理伤口,为了让她安睡抱着她一动不动直到天亮。毫无怨言,不谈舍弃。
悬崖上白雪坠入黑暗。
三个月后,一直未醒的青鸾,魂飞魄散。
落阶继续点头,“只能困住一人。”
可惜,她能力有限。
但是她依旧睡不好。
她没有说谎,纸皮兽世间仅此一只,只生活在北岳山,这小东西跑不快咬合力又不行,在这乱世,能活这么久已经让她意外了。
她站起身,大殿前的两人已经不见了。
她挑了挑眉,“别我出去一趟,回来家没了……”
但是,她把纸皮兽的所有纸皮收藏一事,并没有说出来。
故而她只能实话实说,“我没办法再复刻另外一个魂阵。”
为首的冷笑:“我们主上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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