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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次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心情激荡之下,黄清月改用行书一气呵成了李商隐的无题诗,深深吐出一口气,心中憋闷方觉有所缓解。低头看着自己远远算不上好看的行书,自嘲地笑了笑,暗自想:“放在前世,这可就叫做装b了。”
(呃~~~~~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确)看着窗外冬日的天空,阴霾低沉,几缕飘絮状的白云在寒风的作用下惨淡地飘来荡去。黄清月脑海中自然的泛起前世一透露着淡淡忧伤的歌曲,不觉随之轻轻地哼唱起来:“那天的云是否都已料到,所以脚步才轻悄,以免打扰到,我们的时光,因为注定那么少。风,吹着白云飘,你到哪里去了,想你的时候,抬头微笑,你知道不知道。”
正在黄清月慢慢把满腔的思念缓缓抒的时候,听见耳旁传来一声叹息。抬头望去,只见叶大小姐不知何时悄然站立在离自己不到五步的距离,脸上居然挂着两行泪珠。
黄清月站起身来,讶然问:“叶小姐何故如此?快快请坐。”
叶大小姐用手帕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向黄清月盈盈一幅道:“还请先生莫要以小姐相称,小女子闺名菲儿,先生可以直呼小女子名字。”
边说边看向了书案上无名诗。
黄清月看着眼前这个酷似倪菲菲的女子,心中想到:“菲菲~~~~~菲儿,都带着‘菲’字,命运啊~~~~~~给我开了个偌大的玩笑。”
一时竟想的有些痴了。
叶菲儿看着身旁这个面目清秀,神情哀伤,明显走神的男子,伸手在黄清月眼前晃了晃,口中唤道:“先生?先生?”
黄清月回过神来,再次黯然地看了叶菲儿一眼,侧过身去,伸手朝旁边客厅一引,说道:“菲儿小姐请坐。”
然后对在门外张望的小石头说:“给叶小姐端杯茶来。”
等小石头应声而去后,黄清月等叶菲儿落座,自己才缓缓坐在主位上,转头对叶菲儿问道:“不知刚才叶小姐因何哭泣?可有需要小可效劳之处?”
叶菲儿道:“不劳先生挂念,是菲儿过于伤春悲秋了。”
说着缓缓抬头看着黄清月说:“菲儿幼时受尽长辈疼爱,从来不知忧愁的滋味。自从先生来后,看过先生写的故事,菲儿确是知道了什么叫忧伤。那些个故事中的人物让菲儿觉得时而心中满满都是温馨,时而又让菲儿觉得心酸落泪。总之是一颗心忽高忽低,七上八下。刚才进来,见到先生神情哀伤,听到先生所唱曲调充满思念,不觉引了心中情绪,倒是让先生见笑了。”
说到此处,顿了顿,又说道:“先生,菲儿在你身上感受到了梁山伯的感觉,虽爱却不能。爱情都是这样最后却让人肝肠寸断吗?”
黄清月一时哑然。想到:“我也只是个爱情场上的失意者,如何能回答的了你的问题!多少凡脱俗的古来伟人圣贤,都在这两个字之间沉浮挣扎,更何况我。剪不断,理还乱呐!”
.
第二天,黄清月又是辰时初就起来了,洗漱完毕,用罢了早饭,黄清月开始在院子里溜达起来(没办法,暂时是不敢出去了,谁知道那猥琐男有没有同党在外面找自己报复呢?),边逛荡边不甘心,总感觉自己好像抓住点什么,又没有明确的方向,就好像是一个穷人隔着玻璃看见成堆的金子就在眼前,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黄清月回过神来,就听见脚下响起一声杀猪般的惨嚎:“啊~~~~~~~疼死老子了~~~~~~~~”
低头一看,那男子倒在地上,抱着手腕满地打滚,那手腕已经乌黑变形,明显是断了。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刀片就在自己脚边。黄清月先是不可置信的看看自己的腰,再看看自己的右手,最后使劲看了看猥琐男的手腕,一颗心“扑通扑通”
的狂跳起来。用力连续深呼吸,稳定了下激动伴随着恐惧(此时还是个胆小怕事的性格,既后怕那是把要命的刀,也怕吃上官司,更怕猥琐男还有同伙),向四周看了看,由于天色已晚,周边人烟渐稀,只有远处几个路人听见声音在向这方张望,却没有人走过来询问(物质生活达的地方都这样,人情冷漠,黄清月实在是该庆幸是生在怀安,换个民风淳朴的地方,现在肯定是被人围住报官了,虽然黄清月身为苦主问题不大,但是该怎么解释这诡异的一切?难道说是神迹~~~)。
哆嗦着手脚,黄清月艰难的离开事地点,拐进小巷,走到叶府角门,终于松了口气,向门口守卫出示了腰牌,进入叶府后,心中一块石头才终于落地。
黄清月知道时人都迷信,不需要编造什么谎言(编造的东西也没有用啊。这些成了精的千年狐狸,都不是易与之辈,多说多错),还是都往神秘不可知上推更有说服力。
黄清月心不在焉地吃过了饭,看着小石头收拾完餐桌,又端上一壶热水,最后离开房间带上门,开始静下心来,在心里回放在那个瞬间生的一切。黄清月模拟了那时的环境和心绪,还是没能再现那个动作,看来是身体的自反应了。“这样可不行啊,总不能一直被动下去吧,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不是我的思路一开始就错了?不是什么条件触的,而是我的心里在想什么~~~~~~我当时在想什么呢?在想倪菲菲~~~~~~~”
想到这里黄清月哑然,觉得不可能,难道要出这样的力量之前,还要先想一遍她,这也太耽误功夫了。
虽然心里想着这个方式不现实,但黄清月还是忍不住按照这个套路试了试,心中默默地思念了一阵倪菲菲,然后向地面一挥手~~~~~~~~好吧,天色不早了,该洗洗睡觉了。
望着王佑行走远的身影,黄清月不禁苦笑:“好嘛,这是把我当成心伤之下无处排解,只有通过写作来泄的文青了。”
想到这里,又再次哑然一笑:“我可不就是在泄心伤嘛,只是惭愧的很,除了剽窃别人的作品,我自己可没这个本事。”
看看天色,居然和王佑行说了1个多时辰,这都快到饭点了,于是不再迟疑,径直往饭厅行去。用了一顿清淡雅致的午餐,黄清月回房坐下后,感觉有些疲倦,于是小睡了片刻。未时过半,黄清月猛然坐起身来,迷茫地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长出了口气,略微洗漱后在书案前坐定,望着身前那张微微泛黄的纸张,想起了梦中的场景。
黄清月心中非常平静,自己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不存在山寨的可能,所以神情坦荡,目光清澈地回望着王佑行,平静地道:“王老管家但问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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