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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遲移開視線,低頭,面色平靜地打開門鎖。
「我先出去。」
嗓音微啞。
出門前,蘇遲用指腹擦了擦聞末濕透的睫毛。
門閂「咔噠」,輕輕落下。
聞末腰一軟,差點順著牆壁滑到地上。
一牆之隔,聞末聽見姜萊問蘇遲剛才去哪兒了:「...我找了你好久都沒找到,對了,聞末呢?好像也沒看到啊。」
散漫到略顯冷淡的男聲,和幾分鐘前讓他「專心」的聲音判若兩人。
蘇遲漫不經心地壓了下棒球帽檐,第一次覺得礙事,很不方便。
「沒注意,去找dm換卡吧。」
長腿邁開,蘇遲平靜地往聞末呆著的房間相反的方向走去。
直到聽不見腳步聲,聞末才輕輕鬆了口氣。
拿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一看,聞末從耳朵一路紅到鎖骨。
睫毛哭得濕透了,眼圈通紅,水色浮動。
根本不能見人。
指尖都發軟,聞末紅著臉,低頭迅把自己整理了一下,亡羊補牢,勉強沒有那麼明顯。
回到房間的時候,聞末整個人都紅透了。
穿著白色的衛衣外套,對比之下更加明顯,白裡透紅,像裹著層糯米皮的草莓大福,吹彈可破。
聞起來也甜甜的。
路況忍不住往聞末身邊湊,關切地問。
「末末,你臉怎麼這麼紅?」
聞末不知道有多明顯,不敢抬頭,飛快捂了下臉,結結巴巴地說:「...可能、可能有點熱吧。」
十月底,雖不至於開暖氣,但也絕對稱不上熱的天氣。
路況沉默了會兒,把窗戶推開了,覺得可能是悶的,看不過去:「你把外套脫了。領子捂那麼緊能不熱嗎?」
「不、不用了...」聞末抓緊領口,結結巴巴搖頭,「現在不熱了。」
聞末不敢脫外套,反而把衛衣外套的拉鏈拉到下巴,帶子也系得嚴嚴實實的。
聞末捧著奶茶杯,深深低著頭,喝了一大口降溫。
長長的睫毛輕輕垂著,不敢閉眼。
一閉上眼,就是剛才昏暗的房間。
他仰著頭,像瀕死的小魚可憐兮兮地喘氣,蘇遲低頭親他脖子......
他脖子上的皮膚特別薄,一會兒肯定會有印子。
聞末此地無銀地捂著脖子,特別心虛,好在很快私聊環節要結束了,大家玩起來,就沒空注意到他的異樣。
已經五點多,預計要打到晚上八點才能結束。
開始前,大家一起點開手機軟體點外賣。
「…有沒有人想喝奶茶?跟我攤一下起送費的。」姜萊環顧一周問。
都是昨晚就在kTV睡還打了一天需要動腦子劇本殺的人,全靠一點□□在撐,姜萊一開口問,許多人都紛紛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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