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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以川蹲下,把散落在地面上的卫生巾放到粉色盒子里,他听出两人对话的内容,心中泛起苦涩,“明念,你骗我?”
“我没有!”
明念忙不迭地狡辩说道:“我从一开始就没说过我来生理期来了,是你猜错了,然后我不好意思辜负你的好意,我才没有多说的……”
她理不直气不壮,声音越来越小。
花园的灯光亮起,和天上的星星一起闪烁。
“我想和你一起离开这个宴会,只有我们两个!这个是真的!”
明念摇晃着纪以川的手臂,星光映在她眼眸里,声音带着讨好的意味。
纪以川心情复杂,五味杂陈。
他也不知道气什么?气明念故意模棱两可的骗她,还是气景濯和她之前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气景濯比他更懂她。
不等纪以川开口,景濯从后面搂着明念的脖子,适当的力量拖着明念随着他的步伐一起后退,远离某人。
“没瞧见,人家不想理你吗?”
“那你没瞧见吗?我不想理你!”
明念轻松挣脱景濯的桎梏,言语多有不耐烦。
景濯很轻地笑了声,那笑声很快消散在空气中。
下一秒,他掏出手机,三两下操作拨出电话,扩音器很快传来梁爱荣的声音。
“小濯,接到你五姨了吗?”
景濯饶有兴趣地盯着明念千息万变的表情,眉尾上挑,坏坏地一笑,俯身凑到明念耳边,小声说:“我看你不想和我一起去接我五姨,但你不好意思拒绝,要不要我替你给我妈说?”
胸口因愤怒在起伏,晚风吹不灭明念心中的小火苗,反而助长火势愈加旺盛。
在明念的怒视下,景濯笑得更张扬。
瞧!
眼前的人,眸中因他腾起怒火,身体被他气得颤抖,心里更是指不定在怎么骂他。
不过,只要身心都是他的,管她因为什么情绪。
“景伯母,我们在路上,马上就到了,你放心好了,我和景濯也没有吵架。”
明念抢过在她眼前晃悠的手机,汇报完就立即挂断电话,没有给景濯说话的机会。
一辆轿车徐徐驶来,停在距离他们五米处。
“你去车里等我,我马上上车。”
明念对着景濯说。
景濯计谋得逞,懒洋洋道:“快点。”
坐上后驾驶座,景濯原以为明念不过几分钟就会跟上来,毕竟告别向来都是简单的,说两句即可。
他低头看了两眼科技迅报,滑动屏幕两三下,实在没法集中精力,按灭手机屏幕,他百般无聊地望向车窗外。
好像每次,坐在车里都会让他变得被动,上次他也是这般坐在车窗看着他们俩吵得‘你浓我浓’。花园的夜莺在歌唱,梧桐树挡住路灯,大半阴影笼罩在他们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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