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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这辈子都,都不会原谅你,下跪,也不行...”
郑天铭垂眸,笑话,他会下跪?
暴雨倾盆而下,拴在树上的棚子被狂风吹断了线,帐篷拔地而起,随着棚子飞了出去,吹的人根本睁不开眼睛。
郑天铭脱下冲锋衣披在徐梦语头上,贺凯拽着沈云兮的手臂,跟在郑天铭身后,他们来到一块空地停了下来。
“抱着树桩,不要乱动。”
郑天铭大声道。
时间有限,人手不足,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贺凯和沈云兮站都站不稳,视线模糊,只能按照郑天铭说的做。
黑暗中,徐梦语呼着热气,长睫上挂着水珠,脸颊因烧而红,黑色的头贴在脸上鼻子出轻轻的哼唧声,郑天铭手臂用力尽可能的将她护在怀里。
“小鹿,给,妈妈倒杯水。”
徐梦语全身滚烫,开始说胡话了。
一声声闷雷,将徐梦语的话掩盖了下去,郑天铭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他抵着她的额头,这样下去不行,她烧的太厉害了。
大小姐什么时候遭过这么大的罪...
沈云兮红着眼睛抱着木桩,凭什么是徐梦语而不是她。
贺凯挡在沈云兮身前,他怀疑,他们早晚会死在这里,他的上万头猪啊,眼看着香肠厂就要回本盈利了。
风渐渐停了,雨小了不少,郑天铭将徐梦语抱给贺凯:“护好她。”
说完他从抽出军刀消失在黑暗中。
沈云兮伸手想去拽徐梦语披在身上的冲锋衣,被贺凯拦了下来。
“别闹,她着高烧呢!”
贺凯大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闹。
郑天铭拽着棚子的线,手握着结实的树杈,腰身用力,跳了上去,棚子本来就沉,遇到水堆积在一起,更沉了,八个角重新都固定好后,郑天铭来不及休息,快折返回去。
回来的路上,徐梦语骂了一路,什么诅咒他“短五厘米”
“这辈子找不到老婆”
“...”
“厉害,这嘴可没白长,生病都不闲着。”
贺凯坐下后,看向徐梦语,怎么这么能骂呢?
郑天铭:“...”
这已经算好的了,以前打电话骂他,半个小时不带重复的。
徐梦语轻声嘟囔着:“小鹿,好好写作业...”
郑天铭皱着眉头,小鹿是谁?在他印象里,好像没谁家孩子,小名叫小鹿的,关键是她竟然这么上心,烧成这样还惦记着。
两顶帐篷骨架塌了一顶,已经不能用了,郑天铭进去找到自己的背包,他带了备用药,跟憨蛋一起出门,不备着点不行。
木屋还没建好,只有一顶帐篷四个人怎么睡,还是回事。
徐梦语坐在湿冷的木头上,身体靠着贺凯的后背,郑天铭捏着她的脸颊,可是说什么她都不肯配合。
“我早晚死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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