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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守对子辛十分满意,他几乎倾尽所有去教,子辛道法招式皆是刻苦去学,殷守不必督促看着也是放心,但唯独那刻字读书,仿佛是要了他小命。
“你这般爱学道法,若是不识字不能刻字,将来在外头寻见宝籍,认也认不得,岂不是大憾?”
子辛摇头晃脑,在板上歪歪扭扭刻了个‘守’字。
“怎的还是这字?”
殷守瞧住他:“你得先坐好。”
子辛闻言坐好。
殷守笑了一声,只坐于他身旁,认认真真刻了‘子辛’二字,说道:“你瞧瞧,不曾见着你刻自个名字,将来出去,说是吾徒弟,岂不是要倒我面子?”
子辛听这话,连忙端正态度,他其实觉着字啊书啊头疼得很,学不学得,皆是不要紧,唯独不能倒殷守面子。
他瞧见殷守刻得那字,端端正正,气力极准,仿佛刻出了骨相,真如这人一样,甚是好看。
“师父这字写得真好。”
殷守又刻了个字,笑道:“当年吾也是练了极久,练字识字非一日可成,你练功晓得日日刻苦,练字却是这般?”
子辛满脸通红,只问:“师父怎的练来的?”
殷守瞧他一眼,笑道:“吾与你瞧瞧。”
他见殷守往手腕绑了砂石,再是刻字,说:“当年此法不过是为了练剑,却也是刻字极佳,你练剑耍刀流畅,手劲也大,这般来练可有可无,只看你毅力了。”
子辛怔怔看住他那手,过去捧了捧那沙,喃喃开口:“老师的手好看,字好看。”
殷守轻敲他一下,笑说:“你这傻小子,吾瞧住你,你可要好好练字看书,将来便是文武双全,可比吾要好。”
子辛看住他,问:“吾要这般厉害作甚?”
殷守说:“人人想要变强,你将来要作甚,长大了便是自个晓得的,吾可不晓得。”
子辛觉着殷守一动,那青丝拂过他鼻尖,柔软而凉,仿佛有香。
他呆呆看了殷守片刻,忽而笑道:“哦!吾晓得了!”
殷守问:“你晓得甚?”
他说:“吾变得厉害,便是能娶上世上最好的媳妇!”
殷守噗嗤一笑:“谁教你的?这般小小年纪,竟是想着娶媳妇?”
子辛得意洋洋:“南门的老疯子说,世人要娶好媳妇,需得有钱有力,师父说钱财如粪土,吾等不需,便是道法高深,才是能得着认可。”
殷守笑道:“你可有出息,懂得这般多道理。”
子辛摸住他袖袍,仰头看他,痴痴笑道:“将来吾有了出息,要娶师父!”
子辛又挨了一敲。
子辛于紫霄殿吃好睡好,仙果灵兽样样皆有,他又能练手又是饱腹,他十五岁时,已是长得高高大大,与殷守一般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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