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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幽幽的叹了口气,在这幽静的宫殿中异常明显,一听这话后,一旁的嬷嬷连忙上前来说道:“太后的容貌,却还是宛若刚入宫时呢!”
“不……”
太后眸光微冷,她看着妆镜中的女子,她如今已是将近五十岁的人了,即便保养得再好,却也掩不住眼角的沧桑,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老了。
“哀家已经老了,再也不是先帝在时的那副模样了。”
说到这,太后语气突然沉了下来,她转而看向嬷嬷,道:“如今的哀家,竟是连区区一个亲王,都得礼让一二!”
嬷嬷不敢接话,她知晓太后说的正是凤祁夜。
太后在这仍是冷冷的说道:“哀家这么多年来的经营,皆是因为凤祁夜而毁于一旦!若不是!若不是皇上护着他!哀家早就……”
“太后娘娘!”
嬷嬷一听太后这话,立刻下意识的阻拦道。
她对上太后一双极为冷漠的眸子,当即低下头去,却也还是安抚道:“您如今贵为太后,一是全天下最为尊贵的女人了!”
“呵!”
太后垂下双眸,缓缓地将护甲取下,她缓声道:“什么尊贵!还不都是假的?当今皇上并不是哀家亲生的,说到底,哀家也只有言儿一个嫡孙!当初若不是凤祁夜,如今坐上这皇位的,该是哀家的儿子!”
“娘娘,这都是陈年旧事了,您总该向前看,现今的皇上,对您颇为尊重。”
“这又如何?”
太后眸光微冷,“皇帝与凤祁夜一母同胞!自是向着凤祁夜的!若不是陈妃那贱—人早早便被哀家除去,如今这太后之位!只怕也不是哀家的!”
嬷嬷一听得这话,顿时噤声,惟恐气头上的太后将怒火迁移到自己身上来。
当今谁人不知,皇上并不是太后亲生,而是陈妃所生,因此太后现在却是一个有名无实的花架子,根本没有什么权利。
因此,太后才会想方设法的给祁王府中添人,如今皇上并无所出,且还病着,一旦出了什么意外,毫无意外,就是祁王继承大统,正是因为如此,控制祁王便尤为重要了。
显然,太后也想到了凤祁夜,她眼中是刻骨的恨意,若不是凤祁夜,现在坐在皇位上的,就该是自己的孩子!
“若不是当年凤祁夜杀了我儿!这天下怎么会沦落到一个庶子来继承大统?”
“娘娘,无论如何,您都是嫡母,这是您应得的。”
“不!哀家不要这些!”
太后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个笑容来,她轻飘飘道:“哀家要这天下,都归言儿所有!哀家要陈妃的两个孩子,都不得善终!她陈妃,不过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吏官之女,怎敢与先帝一同葬入皇陵?”
太后呵呵笑着说道,她这一丝语气在黑夜中如同鬼魅,嬷嬷缩紧了脖子,根本不敢说其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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