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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今日乔家的小厮说许玲珑那日是走了月明街,我也想不到她会由这里取道。前头还有条宽巷也通月钩子桥,下晌我把这两条巷子都走过一遍,只在此处发现了这几枚脚印。”
言讫站起来拉扯西屏的胳膊,西屏挣着问:“做什么?”
他顾不上答,只管握着西屏的臂膀推她往墙根底下站。西屏的背不留神贴到墙,就要朝前走,“这墙上脏死了!”
“它脏它的,您且忍一忍。”
他复将她推去贴着墙,扣着眉呵了声,“不许动!”
她心下虽恨,却没动了,只小心翼翼地僵着背不去贴那墙。时修后退了两步,没所谓地贴在对面墙上,看了片刻,又在路中间来回走了几步,忽然茅塞顿开,张狂大笑起来。
西屏见他笑得有些发邪,一时没敢多问。
南台倒渐渐给他笑明白了,“那许玲珑当时是贴墙站着,在给什么人让路!难怪那有几枚脚印方向是反的!”
时修摇着头,脸上还挂着笑意,“她是在给马让路,要是让人,不必让得那样紧。”
西屏领悟过来,忙跳回路中间,拍着衣裙,“这么说,她当时是在这里碰见个骑马的人,这个人,大有可能就是凶手?”
时修道:“那头一出去,便是热热闹闹的小石街,这头出去,是更宽敞繁华的东大街,大白天的,出了这条巷子,谁还敢行凶?即便有这份胆量,也不会没有人听见或看见。”
南台思忖片刻,又朝前走了一小截,看见一道随墙门,再向前瞭望,一样的,左右两边各有一道随墙门,像是三户人家的小角门。
他回头道:“这里像是三户人家的府宅,二爷方才说,都是官宦人家,这样的人家,下人不少,就是在这里也不好行凶,叫嚷起来,墙内的人也能听见。”
“谁说是在这里杀的人?”
时修笑了笑,指向墙根底下的脚印,“要是在这里勒死她,那些脚印会更乱。我是说,这个人是在这条巷子里把许玲珑带回了家。”
南台试探道:“你是说,杀人的就是这三座府宅里的人?可他们——他们可都是做官的人家。”
“谁说是三户?前头那两道角门落着锁,锁上生了绣,门槛上爬着苔藓,可见是不常走人的门。”
时修说着,将下巴朝前轻轻一抬,“只这道门没有锁,门上干净,是常有人开关出入的。”
南台慢慢走了回来,“就算是这户人家里的人,大约也是下人。”
时修却道:“即便是下人,也是个体面的下人,否则出行也不会骑马了。”
语毕,他又蹲下去看那脚印,正是沉静时刻,忽闻得“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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