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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修便问:“那这婆子验的可有身孕?”
南台摇头,“没有身孕。”
这倒意外。西屏思忖一会,自顾自点头,“我明白了,一定是五妹妹和人私通,那两个月没行经,就以为自己有了身孕,惧怕之下,一时想不开,便投井自尽。”
南台也是这猜测,因问:“你们问过四妹夫了么?到底是不是他?”
西屏摇头,“早上他和四妹妹才回来,当着四妹妹的面,我们没好问。不过我问及给五妹妹祭礼之事时,四妹妹很不高兴,言语里大有嘲讽怪罪四妹夫的意思,好像四妹夫和五妹妹之间真有什么。”
南抬迟疑着摇首,“这也不一定,四妹妹那个人你是知道的,就连丫头服侍四妹夫稍微周到点,她都要疑心吃醋,也许只是她多心。”
“倒也是。我想着到章怀寺办祭礼,一向人多,四妹妹肯定是要陪在太太跟前的,届时狸奴趁机拣个空子,避开去问四妹夫。不论是不是他,也免得给旁人知道,惹出些言语来。”
时修却翛然拔座而起,“我去衙门一趟。”
西屏也跟着起身,“你难道要去问周大人?”
他笑笑,“那周大人既然请稳婆替姜丽华检验,可见他事先就看出些不对来,兴许他知道些什么。”
南台提醒一句,“我归家时,周大人也出衙回府去了,你不知道他府上在哪里,还是我带你去吧。”
西屏追到门上,心里只想,这一去,又赶不上午饭了,也不晓得那周大人请不请他们吃饭,那位大人可是一向只晓得刮别人的血肉贴他自家的财。
我们姚家少不了您饭吃!
果然走到周府,那周大人阖家正吃饭,拢共六口人,三盘菜,只得一荤。听见下人来报,周大人就叫将人请去书房等候,自己连忙端起碗稀里哗啦扒了几口,撂下碗对她老婆说:“那一碗煨火腿的汤不要倒,留着下晌扯个水面吃。”
他老婆“嗳嗳”
地连声答应,端起他的碗,把里头剩的两口饭菜都拨到自己碗内。
周大人走到书房来,捋着胡子笑呵呵进门,“难得,难得小姚大人肯屈临寒舍,真令老夫蓬荜生辉啊。是不是堤口上出了什么岔子?工房那些小吏是有些怠惰,小姚大人不要讲情面,你是府衙下来的人,只管骂他们,我看谁敢不听!”
时修迎来打拱,“堤口上一切顺利,请大人放心,我今日来,是有一桩案子想问问大人。”
“坐,请坐下说。”
周大人笑道:“小姚大人不愧是刑狱官,这回到泰兴县分明是为监察水利,结果还是放不下刑案。敢是在案库翻到了哪桩旧案,勾得你心痒了?”
“是有一桩人命案子勾起了我的兴致,不过不是在衙门案库里翻到的,是在姜家听说的,就是那姜家五小姐姜丽华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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