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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家到冷饮店要走十五分钟,平南上了坡没多久就走不动了,倒不是因为前面在礁石滩捡瓶子太累,而是在他的正前方出现了一只威风凛凛的大黄狗。
一人一狗互相僵持着,谁也没动。
平南呼吸都放缓了,跟站桩似的生怕那只狗靠过来。
隔了好久,大黄狗才摇摇尾巴终于先走开,平南立马一路小跑奔到冷饮店。
珍珠正在站在小板凳上收伞,扫了眼时间,又看他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干吗?见鬼啦。”
何止啊,那是比鬼还恐怖的东西,平南也是在岛上第一次见到那条大黄狗,更何况他都失忆了,他怎么知道自己原来还怕这种东西,喉结滚动后强装镇定道:“没有,是我怕你等太久了。”
珍珠:“那你来的还真是及时,正好卡在下班的点。”
平南不太想让珍珠知道自己还会怕狗这件事,于是岔开话题没话说一样问:“你在干吗?”
“收伞啊,最近岛上风大,我怕哪天把它刮跑了要赔钱。”
那是阿财叔专门从外面拿来的大型商用伞,平时都固定在一个石墩底座上,这些天风大,白日里也刮得乱晃,珍珠用了根麻绳绑住骨架上,另一端连在旁边粗壮的树枝上。
准备收了才发现白日里打的结被风摇紧了,从树枝的末端跑到中间,怎么抠都抠不动,要不是平南刚好到,她都准备拿把剪刀直接剪了算了。
平南放下本子走近道:“我试试。”
他比珍珠高出一个头,自然用不上什么小板凳这类的辅助物,两人凑在那根粗树枝旁。
碍于刚刚有失体面,尽管失忆,平南从很多方面来说也想在珍珠面前表现出自己作为男人的合格度,死扣不好解,但他有的是力气,于是那个在珍珠手上难以解开的结,在平南的手下也不过就是半分钟的事情。
整条树枝没了牵引力,惯性向往上弹。
珍珠条件反射性地缩了下身子偏过头怕被打倒,嘴唇正好蹭在和她同样反应的平南脸上。
霎时间,绳子掉到了地上,没人去捡。
平南不由睁大了眼,嘴里那些想夸耀自己实力的话也忘了,其实不止这些,哪怕是这天晚上回忆起来,他的脑海也依旧是空白。
他反应十分激烈地后退一步,后背抵在树枝上满脸羞愤,一手捂在珍珠刚刚蹭过的脸颊上,配上那幅难以启齿但更多可能是被震惊到的神情,就好像珍珠对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相比之下,珍珠反而镇定的多,身子立马回正从小板凳上下来,保证了自己的安全。
平南脸红的太过诡异,她不由向前了一步,态度算得上诚恳。
“不好意思,不小心亲到你了。”
王淑华失踪
平南退的更后,但他也退无?可退,那根树枝已经到极限,死死抵住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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