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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他何事?」她嗫嚅地问。
他神情凝肃地说:「不瞒你说,在事发之後,我请白波动用他徐家在京城府衙的人脉,帮我查了一下姨父跟表妹的事情,发现其中有可疑之处。」
她心头一抽,「可疑是指……」
她也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为何她记不起大火之前的事?她只记得那天傍晚她与她爹一起吃了师兄带来的烤鸭,之後的事任凭她如何努力回想都毫无所获。
那段记忆像是掉进海里的一根针,再也寻不着了。
如今这根针,穆雪松寻着了?
「徐家在京城府衙里的熟人查看了当时仵作的验屍记录,发现姨父他们的屍体其实并未严重毁损,两人的屍身呈现平躺状态,亦无因痛苦或逃避而有的挣扎迹象。」
闻言,她一愣,「你的意思是?」
「他们在大火前就已经死了。」他说。
她陡地一震,惊疑又恐惧,「什麽……你说他们……」
「若是大火发生的当下他们活着,怎麽可能会不逃不挣扎?而是平躺在厅内等死?」
这就是她对大火一点记亿都没有,甚至没意识到自己被烧死身亡的原因?不是因为什么创伤导致的失忆,而是因为……在恶火烧身之前她已经死了?
「徐家私下请托府衙开棺査验,从棺中腐虫的体内发现一种来自疏勒的奇毒,名为海檬果。」他续道:「听说服下此毒,初时会像是胃痛,之後便会昏迷并死去,只需一两个时辰便能夺人性命。」
听到这,她更加震惊了,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抖,一种说不出的恶寒从脚底往头上窜。
她跟她爹向来与人为善,不曾跟人结怨,是谁要置他们於死地?
儿手是如何向他们下毒,又是何时对他们下的毒?她死前的最後记忆停留在师兄带来的那只烤鸭……
倏地,一个可怕的念头像针一般扎进她脑门。
穆雪松说海檬果的毒性在一两个时辰内便会发作,也就是他们是在那一两个时辰内被下毒,而在那段时间里,他们除了烤鸭,什麽都没吃……
怎麽可能?安师兄是她爹的关门弟子,她爹视他如子,将一身武功尽传授於他,他怎可能恩将仇报?再说,毒杀他们父女俩,师兄能得到什麽好处呢?除了蹈武堂,他们什麽都没有呀!
见她彷佛失了神魂般,穆雪松轻轻地碰了她的肩膀。
她陡地回神,惊疑地看着他。
「你的表情像是见鬼了似的。」他说。
「我、我只是在想这件事情听起来很可怕……」
「可怕不足以形容。」他神情一凝,「更奇怪的是,方才老雷告诉我,姨父意欲将表妹嫁给一名弟子,可他向街坊邻居查访,却没人知道在蹈武堂出入多年的这个弟子是何身分,只知道他叫小安,而见过他的人也说他在大火发生之後就再也没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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