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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日和木见查干巴日丝毫不理会他的话,疾步走到了他跟前,俯身摊手。
“我说皇叔!我父皇他都要立前朝那公主为皇后了您还在乎这些破瓶子做什么!”
“那库里头这些玩意儿还少吗!您还是想想咱们这好不容易抢来的江山吧!”
俄日和木气急的踱来踱去,“我看呐!那景华簪她憋着大劲儿呢!”
“我现在是什么都不想啦!”
查干巴日小心翼翼地一片片将地上的碎瓷片捡起,“我倒是想去想,你觉得你父皇会让我想吗?”
“您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父皇他不想让您想啦!”
俄日和木回身看向查干巴日。
查干巴日冷笑一声,将铜盘递给阿日斯楞,“赶紧送到造办处去,务必让他们小心修缮。”
随后掸了掸衣摆走向俄日和木,“你瞧瞧你,还是这么一副莽撞的样子,哪里像个皇子?看看你的二弟和三弟,他们无论哪个都比你能沉得住气!”
“您别跟我说这个。”
俄日和木转过身又坐回檀椅上,“你就说,咱们北狄的皇后,怎么能是一个中原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前朝的余孽!”
“这势必要大乱啊!要大乱啊!父皇他是老糊涂了!可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瞎折腾啊!不行!我现在就去找父皇说去!您不去我自个儿去!”
查干巴日见俄日和木越说越激动,无奈走到了俄日和木跟前,压低了声音,指节朝外头一指,“隔墙有耳,你现在说的话已是大逆不道了,若是叫有心人传到你父皇的耳朵里去,咱们两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怎么说的!且不说你是他的亲弟弟,我是他的亲儿子,这打江山,咱也是出了一份力的啊!我就不信父皇会因为我说了几句不入他耳的话就把我怎么样!”
俄日和木颇不在意的道。
查干巴日笑着摇了摇头,“不是这么个理儿!你可千万不能这么想!”
“如今你父皇的位子也算是坐稳了,打江山是有你我的一份功,可该得的,你父皇也都毫不吝啬的赏了!你要还是老把自己那份功拿出来说,你父皇可就不乐意了!”
“如今,你父皇他不再是北狄那个小国的国君,而成为了大中原至高无上的皇帝!”
“这叫什么?”
查干巴日用指节在案几上敲了敲,“这叫今时不同往日!”
“他现在,最不想听见的就是曾经伴其左右的人对他的说教!”
“他要将前朝公主立为皇后,你觉得这事儿就你一人觉得不妥吗?你怎么不想想还有岱钦和扎那,再不济,还有阔阔真贵妃娘娘在那儿顶着呢!她能甘心让其他女人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位子?”
“这么多人都看着呐!你干嘛非得去当那出头鸟啊!”
“遇着大事先沉住气!你应该先观察观察旁人是何反应,会有何行动,而不是莽莽撞撞的自个儿要去表达不满——”
“你以为他们就没在观察你的反应吗?你信不信现在他们就在等着你出这个头呢!因为他们都知道你的性子是个炮仗,忍不了一点儿,一点就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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