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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拍拍她的手,低声道:“还有几页便看完了,看完便去弄饭吃。”
阿岫点点头,将他的手臂抱紧了一些。
他并未有反常,似乎只是思考了那一小会儿,而后便抛却脑后,仍旧和阿岫开开心心煮饭。
春日,地里的杂草长得格外快,临近傍晚,他们将草锄了,早早休息。
他身上已发了些汗,撑在上方微微喘息,低头又要亲她时,忽然想起什么,眉头当即紧皱。
“我想起来了,你第一次见到我时,似乎认错了人,连唤了我三回,其中有一回唤的便是师父。”
阿岫心口一紧,喘息声戛然而止。
“我不记得那两回唤的是什么了,但一定也是在叫那个师父是吗?”
“我……”
越鸣筝坐起身,静静看着她:“你明明会法术,那晚却要在借住在我家中,是因为我长得像你的师父,是吗?”
他语气平静地似乎不像在说自己的事,阿岫一下慌了,可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那夜你试探我,后来又哭了,是因我的选择与你师父的选择不一样,你很清楚,我不是你师父,只是与你师父长得像,对吗?”
“不,你就是师父,我不会认错!”
阿岫急急抓住他的手。
他轻轻拂开她的手,退去了床下,喃喃一声:“我便说我这样一个凡夫俗子,何德何能能让你这般死心塌地地跟着,原来,你要的从来不是我。‘
“鸣筝,不是你想的这样……”
话音未落,越鸣筝套上一身寝衣,拿了剑便往走。
阿岫急忙也套上衣裳跟出去:“鸣筝你就是师父,我已经找了师父一千年了!”
“我不是!”
越鸣筝忽然大吼一声,将阿岫吓得一抖,“我从来只是越鸣筝!”
阿岫隔着一片绽放的二月兰看着他,泪悄无声息落下:“我不会认错的……”
“我说了我不是!”
他手中的剑随着他的怒火飞出,将月光下的那片紫色海洋打得零碎。
一阵蓝紫色的花瓣雨落下,地上只剩残枝败叶。
阿岫缓缓蹲下,缠着指尖轻轻触摸那些残碎的花瓣,眼泪连成线落在满是花瓣的土里。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他做的吧?这二月兰是不是也是他喜欢!”
“你就是他,他也是你。”
阿岫慢慢站起,“我第一次见你时,手上的红绳便有感应,这是你亲手为我系上的。”
他一挥剑去,凌厉的剑气将她手腕红绳边上的银镯子劈成了两半。
断裂的银镯落在微湿的泥土里,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
“我不是他。”
他又道。
“你再修炼几年便能想起来了……”
他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鸣筝!你去哪儿!”
阿岫慌忙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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