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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草田里,阿岫正蹲在地上,和药们修一样,拿着拿着铲子挖坑种灵草。
只是她蹲得很远,一个人待在僻静的角落,没有人上前和她说话,她也不会主动和别人说话。
这些灵草种下后,最累的活儿算是干完了。她不会药修的功法,没办法养护这些灵草,每天给灵草浇浇水就行。
灵草长得忒慢,要长成她毁掉时的样子不知道要多久,她早有些待够了,但又被结界挡着,哪儿也去不了。
她百无聊赖躺在灵草田的路上,眯着眼,翘着脚,一点一点的。
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打断了她的清闲,她正在考虑要不要上去打架,突然听见那两人道:
“听说这回涤净日,山下又是来了不少人,都是为了膜拜观尘神君,祈求他洗涤身上的污秽。”
“每回都是这样多人,我都不稀奇了,不过这回可是特别一些。”
“有什么特别的?”
“听闻山下来了个只受伤的小狐貍,又乖巧又懂事,为了治伤,如今已在山上住下了。神君日日和她相处,再想想那小怪物,说不定一个念头就将小怪物逐出师门,换一个弟子了……”
阿岫眉头紧皱,猛一下从地上坐起,快步朝外走。
刚巧有药修要出去,她直接抓住人的手臂跟了出去,后面好几个人追她,她也不管,只顾一路往前跑。
说话的两个弟子看着她的背影,轻哼一声:“就知道她按不住性子,这回去肯定又要被神君罚。”
另一个弟子道:“谁叫她捏死我的蝉,她活该,我要去看她的笑话,走。”
-
寝宫没看到人,阿岫又往大殿上去。
这几日是涤净日,那老男人不在寝宫,必定就在大殿。
果然,就在大殿后头,她一进门就看见了他和那只死狐貍!
她来势汹汹,守门的弟子没敢拦,只颤颤巍巍往里喊一声:“神君……”
观尘转头,看见她,先是愣了愣,而后收起眉头,轻声问:“你的灵草种好了?怎么出来了?”
她咬了咬牙,凶恶盯着他,大步走过去,将桌上那只狐貍一把摔在地上。
狐貍显了人形,一个七八岁的长着一双狐耳的小姑娘站在地上。
观尘的脸色微沉:“你又再闹什么?”
“我在闹什么?要不是我跑出来,你就要收新弟子了吧!”
阿岫眼中的泪光闪烁,语气是凶狠的,声音却是哽咽的。
观尘实在有些生气,可看到她这副模样,却是头疼更厉害一些:“你又是从哪儿听来的?”
阿岫上前狠狠推了他一把,哭着喊:“你这个骗子!骗子!”
他实在无奈,只说了声抱歉,便带着她消失在原地,瞬间回到了寝宫。
“莫哭了。”
观尘叹息一声,抬手要给她擦眼泪。
“不许碰我!你这个骗子!”
她一把拍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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