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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予好像要把开荤后得不到纾解的怨气和热气全都凶暴地狠狠贯入谢清呈体内似的,掀着谢清呈的腕子,让他暴露出内侧文身,然后在那读书人细嫩的手腕内侧,了狠地咬下去。
如淬毒汁。
谢清呈面庞紧绷,手上又疼又麻,但他不能出声,只能在昏暗中与贺予的那双眼互相盯着,较着劲。
“你记着。谢清呈。”
最后贺予终于松口了,把谢清呈的胳膊一扔,“你是我父亲的故交,是我的私人医生,还是我睡过的人,我对你而言必须是不一样的。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说,我算你的什么人。”
他的血好像令他餍足了,又好像更渴。
“还有别再和陈慢走那么近。因为他就是个恶心的同性恋,他就是对你有那种下流肮脏的心思。”
谢清呈不错眼珠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无比嫌恶地说“贺予,你现在有资格说别人”
“我凭什么不能说。”
“你不觉得心虚吗到底谁是同性恋你不是吗你有什么脸说人家陈慢你自己想想你有什么脸”
贺予仿佛被狠狠抽了一耳刮子,脸颊微搐,薄唇紧抿,还沾着些未干涸的血。
他脸色青得厉害,他想和谢清呈说,完全不一样,我和你干那件事并不是因为喜欢你,只是觉得爽而已,那既然不是喜欢,就谈不上恋,也就不是同性恋。
但他嘴唇只动了一下,谢清呈就把他推出了房门外“滚。滚远点。”
“我不滚。你都答应和我继续了”
“对,我是答应你了。但现在我累了,要休息,你的夜间服务已经结束了,明白了吗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贺予“什么夜间服务是互相治疗”
谢清呈神情阴鸷“那今天的疗程已经完了,我现在感觉很好,非常好,你这位赤脚郎中可以走了吗”
然后他就要关门。
当着贺予的面紧紧关上了大门。
门却被贺予固执地抵住了。
“谢清呈,你不要逼我”
谢清呈一言不,只用力关门,力气之大,贺予的手指都在门框处被夹出了一道红印,年久失修的老铁门,边角甚至带着些毛刺,在两人沉默的对峙中,贺予的手背甚至被割破了,开始渗血。
但他好像感觉不到似的,看着谢清呈。
他在这样的争执中被消耗着耐心,现在已经趋近疯魔了,哄也不成,劝也不成,谢清呈还是拒他骂他,要他怎么样
贺予只能摘了面罩,露出下面那张恶龙般的,伤痕累累的丑脸。
语气温柔到病态,令人毛骨悚然“好。很好。你这么信任他,信任你那个陈警官,是吗”
谢清呈森森然“他至少比你正常。”
贺予忽地屈起手肘狠抵开房门,而后抬起手,淌血的指爪贴住谢清呈的胸膛。
他逼近他,在他耳边呓语“没事,你觉得我不正常就不正常吧,反正我都已经习惯了,你的那些真心话,我在视频里都听过了,你的虚伪,我也早就见识过了。我无所谓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反正从来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真心地爱过我,平等地看过我”
声线更是柔了八度,好像要化作丝线,软软的,却又冷冷的,要绞住谢清呈的颈。
“我都习惯了。”
他忽地手上力,把谢清呈推进屋里,铁门和木门都在他们身后砰地关紧,贺予很贴心,倒是记得把门给反锁上了。
只是锁门时,他就泄般地开始把谢清呈反按在门板上接吻。
谢清呈是真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体力。
这才纠缠完了多久
“贺予你不要在这里疯谢雪她可能会回来”
连谢雪也已经不再是贺予的安全词了,他只是稍微顿了一下,继而他给了谢清呈答案他将他摁在书桌上,桌上写了一半的论文散了一地。
提什么不好,提谢雪
贺予眼神幽冷,心头的旧疤像被扯了一下,淌出了血,他于是更凶狠地去啮噬谢清呈的侧颈,好像在亟求某种能止血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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