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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杳哭得更厉害,脑袋埋在他胸口哽咽:“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愿告诉我!”
萧风且和易经年的打斗还未停歇,门却再次被人踹开,妖气瞬间弥漫整个屋子。萧冉那棕色衣袍伴着如瀑黑发被风吹乱,展眉一个妖异的笑:“七王爷远道而来,怎么也不通知老臣一声?”
两人立刻收了剑,易经年一双黑眸漾起不耐烦之意:“是啊,本王还没通知,国师就赶来远迎了。”
“老臣失礼,不知王爷来此所为何事?”
客客套套,萧冉面上的笑容一丝不苟。
“无所事事便承了家师德行游走赏乐,碰巧路过永安遇上故人,国师好像不大欢迎呢。”
江浸月听闻隔空一个白眼,心道易经年现在就差把描金折扇摇在胸前了,如此一本正经,果然是靳宿仙君教得好啊!
“既然这样,七王爷不妨屈身寒舍,老臣定当为王爷绘一条优异的游走线路。”
“这倒不必,本王向来不喜约束,随性着习惯了。”
江浸月自然知道易经年和萧冉嗑唠啰嗦是为了替自己拖延时间,可看着镜内萧奂同锦杳的那个白表得又深又长,难免心生焦躁,埋怨那毒酒的威力忒弱,马上打住暗念对不起锦杳对不起月墨上仙。可是,
再这样自己恐怕会比镜中二人更先一命呜呼。
走神间没听到他们又说了什么,萧冉忽然怒目切齿道:“那司徒珞允偷走我镇府神物玄天机,又毒死了赵铮将军以及他所有属下,罪不可恕!老臣这就杀她雪恨,为赵铮将军报仇!”
易经年冷冷一笑,明晃晃的长剑直抵萧冉脖子:“赵铮乃华国大将,他迁师归降我琼国,国师知情而不报且让他被害于非命,是何居心?”
从容的面具瞬间撕裂。
萧冉脸上杀气一览无余,手上结印生生震开了易经年的剑,他放声大笑:“是何居心?哈哈哈哈!不妨告诉七王爷,老臣的居心便是逐琼灭华,坐拥天下!”
眸光一转,“却叫你司徒珞允坏了我的好事!”
印伽携着血海深仇直直向江浸月劈去,紫影过眼,白光如箭猛地拦在江浸月身前。“爹!”
萧风且凝着眉,“这一切注定你不会成功,难道你还不明白!娘的死,奂伯的死,赵将军的死……就没有一个让你认清吗!”
“滚!”
萧冉一掌劈开萧风且,冷若冰霜,“我没你这个儿子!我决定的事情谁也别想拦住!”
三条人影瞬间厮杀在一起,屋内压抑四起,刀剑撞击,带着冬日特有的肃杀。
江浸月视线已模糊起来,耳边也是轰鸣一片,她只能大致看见镜中锦杳吃力的在庭中孤竹下挖了个坑,然后将萧奂的尸体轻轻放入其间,自己也在他身边躺
下。
翦翦微风抚摸新坟,又拂过不远荷塘,一池子白莲便在那一夜尽数枯萎。
“西泠,谢谢你。”
锦杳的声音隐约从遥远的天际边传来,江浸月再也撑不住了,浑身虚脱,腥甜之味涌上喉咙,她倒在地上喷出一口血,怎么也没力气爬起来。玄天机仙气吸足,金光敛去,静静落在江浸月身边,床榻上那昏迷的老汉应声化作万千灰烬被寒风吹散。都走了呢。江浸月望着那逐渐黯淡的灰烬,猜想月墨仙君还能不能再回仙界,还能不能再遇到那女子。但不论怎样,他们最后是在一起的,她在心底默念:生死契阔,就没有谁能够分开。
萧冉两掌震开萧风且和易经年,一个飞身上去夺玄天机,江浸月寸步难移拼死护在怀里,挨了一掌仍旧不肯撒手。
脚下刺痛,低头一看小羊羔正面露凶狠咬在他腿上。“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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