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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敏貞根本不管他們,而是在後面用打火機燒那些文件。
而她忘記了,書房放的都是書那些易燃物。
任以恣記憶跟斷層了似的,他只記得後面警車,救護車的呼叫聲跟催命一樣的響徹四周,他的身上被火灼熱的生痛,渾身起了大水泡。
余敏貞捂著自己的嘴巴,又哭又鬧的說她不是故意要把家裡燒成這樣的。
消防員叔叔把任以恣從熊熊烈火中抱了出去,那場大火把他家給燒沒了,把爸媽對彼此最後一點耐心也燒沒了。
他們一家三口都受了傷,爸爸跟余敏貞傷的很輕,可是任以恣燒傷較重。
任以恣的腳和手都做了移植手術,很成功,跟原來沒有什麼差別,就是腹部和背部永遠留下拳頭大的火燒的傷痕,終身攜帶。
聽說余敏貞被關進去幾個月才放出來。
所有爸爸認識的大佬精英們,還有學校的老師,警察一批批的來看望他。
任以恣躺在病床上,一呼一吸間都是四面八方無處不在的消毒水味。
他用那雙俊美到驚嘆的眼眸沉默著看著來了一波又一波的人。
最後,病房裡只留下了他爸爸。
任子京的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寬大厚實的手暖意十足,任以恣這才發出沙啞著聲音,像尖銳的砂礫割著喉嚨:「爸爸,我以為,我要死了......再也見不到你了......」
四周的牆壁白到刺眼,鐵床上的護杆散發著寒意,任子京看著他兒子纏成了木乃伊,心如鈍刀絞著肉,顫聲說:「怎麼會?我家阿恣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爸爸也要長命百歲。」
「一定會的,我們都會長命百歲。」任子京握著任以恣的小手,眼神里的悲傷悄然抹去,換上了堅定的眼神。
他說著從胸口的口袋裡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金子鑲嵌的白玉佛:「這白玉佛在胡亂中摔破了一點。我重返回去撿起來的,找師傅給你打磨修好了,還鑲上了蓮花金邊,奶奶還去我們那邊過香開光了。」
任以恣這才察覺自己脖子上掛著的白玉佛不見了,他顫動著手,艱難的接著那重打磨過有點變了樣子的白玉佛,這佛坐在金光閃閃的蓮花上面,在對他微笑。
任子京給任以恣重戴上:「是它為你擋了災難,你好了之後可要好好的回去還願,這佛是你的貼身物品,不能輕易的給別人。」他又想到什麼似的,說「這佛本來是你奶奶要傳給你媽媽.......
我們不說她,這佛是我們家世世代代傳給最愛之人的,但默認傳給兒媳或者孫媳婦,但是余敏貞品性不端,你奶奶當年就不太喜歡她,就傳給了你,要你戴著,保佑你平安富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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