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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你倆生產一個倒數第一,一個倒數第二,聯號是為了共同墊底拖二監室後腿嗎?」
馳遠:「……」
「不會的。」盧光宇說。
韓山看了眼走廊里朝這邊張望的犯人們,猶豫了一下,開口:「下周開始,車間任務指標要加量,一切以生產為主,包括聯號分配。」
盧光宇唇角一抽,一到年底就要瘋狂趕工,沒想到這就要開始了。
他扯了個喪氣的笑:「知道了,組長。」
韓山點點頭,進屋。
馳遠一臉的莫名其妙,瞪著盧光宇小聲道:「你幹嘛?」
盧光宇眨了眨眼,收起笑容:「無聊,沒勁。」
「……」
馳遠沒工夫管這傢伙發神經,他快步到韓山身旁:「組長,為什麼要提高生產指標?」
「快過年了。」
「……哦,完了。」馳遠搓了把腦袋,「又要抄監規了。」
韓山從床底下取出一雙單鞋換上:「不用,年前做不完的只能加班,做得完的也可能加班,周六日不休息。」
馳遠震驚:「操。」
「我會幫你。」韓山站起來,這一句聲音壓的很低。
監室里陰冷,可馳遠心和臉都熱乎起來——
韓山嘴上不說,其實早已經把他當朋友了。
從剛才在院子裡,這人沒像上次一樣迴避他的案情開始,馳遠就知道。
所以他刻意釋放一些情緒,同時也在觀察韓山的反應。
見對方沒有任何好奇和意外,馳遠斷定韓山可能很早之前就知道他最初的口供,並且在把自己膝蓋捏錯位之前就相信自己。
可是為什麼呢?
總不能因為哥們兒長的像好人吧?
或者說,是獄警們閒聊中透露出這樣的信號指向……
馳遠心跳快了幾分。
「早知道監獄幹活這麼累,當初就不逞這個英雄了。」他嘆了口氣,像是安慰自己,「不過我那天要是不管,以後再有別的孩子遭殃我可就真有罪了。」
韓山聞言,盯著他看了幾秒。
「你當時……看到那人脫褲子了嗎?」
「脫褲子?」馳遠懵懵地眨了下眼睛,隨即瞭然,「我能讓他脫嗎!我本意是阻止,不是非要抓個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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