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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菱玉被他一惊一乍闹得一头雾水,“高澍,你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在屋里看到高澍走来走去时,她以为这个傻大个是在为昨夜醉酒的事懊恼,又为她与秀才有没有“圆房”
的事焦急。
哪知,她出来之后,高澍一反常态,什么也没乱说,成了锯嘴葫芦。
甚至主动跳出来,殷勤地给秀才擦凳子。
昨晚还叫秀才小白脸,今日就换了一副面孔。
高澍可不是这样善变的性子。
“秀才,你打他了?”
许菱玉疑惑地看向顾清嘉。
顾清嘉弯唇,摇摇头。
随即伸手扶住许菱玉手臂:“阿玉不是饿了么?先坐下,边吃边说。”
若是平日里的高澍,这会子定会跳脚:“你让他打我一下试试,他能打得过我?!”
可今日的高澍,听到许菱玉的疑问,一声不吭,憋得脸通红,同手同脚绕过条凳左侧坐下。
“奇怪。”
许菱玉低声嘟囔。
她当真饿坏了,脑子懒得动,便没多想,接过贾秀才盛好的粥,慢慢填起肚子。
“许是高公子酒醒,知道先前对我太多无礼,今日想要赔礼道歉,才会如此。”
顾清嘉慢条斯理解释,“阿玉不必在意。”
似乎是为了映证他的话,他话音刚落,高澍便霍然站起来,白着一张脸,朝顾清嘉躬身拱手,甚为虔诚:“贾公子说的是,先前都是我不对,希望贾公子宽宏大量,莫要放在心上。”
“高公子不必多礼。”
顾清嘉瞥他一眼,语气平常,高澍的脸却更白了。
许菱玉只当他是宿醉后,身子太虚,不耐烦道:“拜来拜去,早膳都要凉了,快坐下好好吃饭,当心饿晕过去,我可不会再管你!”
这边高澍老实了,埋头吃东西。
那一头,金钿却劝不动长缨,俩人拉扯着,长缨死活不肯落座。
许菱玉没开口,侧眸盯着贾秀才。
秀才家道中落前,难道还是大户人家?看长缨对秀才的态度,也太多于恭敬了。
也或许是读书人,格外讲究些?
“长缨,坐下用膳。”
顾清嘉放下刚盛好的粥,抬眸吩咐,语气淡然。
“是。”
长缨领命。
可他坐下的动作,极度不自然,比高澍好不了多少。
“你们读书人,就是讲究。”
许菱玉扫一眼他们,感慨道,“小门小户的,讲究什么主仆尊卑,一起坐下用膳就乱套了?不至于。往后都这样,再在我面前穷讲究,我可要罚你月钱了。”
后头一句,她是笑着说的。
气氛缓和,许菱玉胃口也好,比平日多吃了半个鲜肉包子。
贾秀才倒是不嫌弃,将她掰开的另外半个包子,顺势接过去吃了。
用罢早膳,许菱玉坐在窗内,看着院中挽袖打水的贾秀才,真是越看越满意。
谁说强扭的瓜不甜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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