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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倦怠地俯下身子趴在桌子上,手垫在脸下,神情慵懒,侧过脸盯着陈蝉衣看,“那天,是哪天?”
他嘴角噙着笑意,眼里不加掩饰的玩味。
“就是”
陈蝉衣大脑短路,她也没想好该怎么形容那天。
受伤脚腕的那天?医务室撞见他衣衫不整的那天?还是第一次想咬他的那天?
李潇好心情地单手托着下巴,低头看着陈蝉衣的桌子下面。
陈蝉衣下意识地将腿收了回去。
他明明心知肚明。
李潇扯了扯领子,伸手拉下风扇开关。片刻后,“吱呀”
声响了起来。
这样老旧破败的小饭馆,同样吃饭喝酒的三个人,倘若不是知道现在是哪一年哪一日,他都会怀疑是又回到从前。
现场噤若寒蝉。
没人敢再说一个字。
陈蝉衣泪往下掉,浸湿他衣襟,手上那时候才蔓延上后知后觉的疼痛。
她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不在急诊室了,是紧急出口的楼梯。
他坐在楼梯上,她就坐他腿上,窝在他怀里。
她抬手想擦眼泪,被他眼疾手快攥住:“别碰!”
陈蝉衣也吓到了,想起他刚才疯了似的样子,难免害怕,眼眶红红的兔子一样,小声说:“痛。”
他哑了又哑,最后终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你现在知道痛了。”
潇潇
陈蝉衣微微发怔,要哭不哭地看着他。
她是真的被吓住了。
事情发生得太快,似乎就是一瞬间,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推到了地上。
紧接着,是手心传来的一阵刺痛。
夜晚医院安静无声,城市的霓虹光透过窗,照在男人侧脸,投下一片灰色的暗影。
陈蝉衣胳膊搂着他脖颈,小声地抽噎。
他抬手,拇指摁在小姑娘眼尾,替她抹掉眼泪:“手不碰,才包扎好的。”
他声音低沉,又有点沙哑。
午后安静的教室里,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公式还未来得及擦干净,课桌上堆积如山的复习资料,风吹动窗帘拂过桌面,陈蝉衣坐在李潇旁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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