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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嘲就如插科打诨,玩笑一阵还得回来面对冗长文字。以前她都一个人坐着,翘着腿一边翻页一边骂,看生气了直接站起来,啪地一声把册子甩在案上,连门外小宫女都要抖三抖。今儿倒好,柏期瑾就坐在一旁,以往四下无人随意放肆的暴脾气皆得藏好,她气无处发,于是字迹日渐张牙舞爪,狂放不收,而柏期瑾走的是工整那派,勾锋清劲,落笔大气,齐齐整整落一段,且不说写了些什么,单是看着就赏心悦目。二人所出虽皆不属闺阁情怀,但每每放到一处,一收敛,一张扬,定能博人一笑。
就如红娘称人性子好,怕是裹着性子的那一副皮囊不大行。当说人字不错,想是隽雅字迹上的内容有问题。十字起头的年纪,入世不深,没混过名利官场,谓事辨分明,讲道理,唯此而已,夸不出旁的来了。柏期瑾不大通人情世故,不善迁合,不避忌讳,不知到他人利在何处,更不知是何处动得,何处动不得。如此直率莽撞,往别人保饭碗的刀口上去撞,夸出来了怕是害了她。
套话容易更不必说,不消用以话术,区区几日李明珏就把白石山里七七八八的事都给理得顺顺溜溜。柏期瑾是白石公破格所收的关门弟子,除了不学经文的小童子,是山里独一个的姑娘家,难怪,原是个被哥哥们宠坏了的小妹,怕从未吃过什么狠话冷饭。
得攀比,得恶意攀比,到诀洛城中可不能简慢了。故而李明珏好几回当着她的面,拼力忍住皱眉和摇头,强扭得额上都生出一缕薄汗。这可比打仗难多了,她生性任情率直,加之不受管教多年,都不晓得上一次按住不发作是什么时候,换了旁人,岂会止于皱眉摇头?怕早已出言相讥,凤眸一睨直接将人贬低到尘埃里去。
可每每对上柏期瑾扑闪扑闪的期待眼神,她就喉间干涩,什么歹话一概吞下,且好声好气一一讲与她听。自从赵攸被调走之后,她甚少与人说事,握卷谈论,配上几瓯清茶,倒也是终日不倦。
柏期瑾将手中最后一本堆在小小书山上,问道:「襄王殿下您何日上朝?我想听听大臣们怎么说。」
「殿前无空职,你为内臣,不能上朝,这是老祖宗的规矩。」
内臣一说纯属瞎编,审疏一职不曾记录在册,完完全全是个不打草稿的胡诌。柏期瑾目下养在宫中,无官无职,无名无分,宫墙内同她地位相当的,就属那只被宠得上天的倨傲狸花猫。李明珏摸着玉扳指,掂量着平日里最不在意的就是老祖宗毫无用处的规矩。这般条条框框,别无它用,不过是拿来搪塞人的时候,好用而已。李明珏瞥了柏期瑾一眼,她穿着新裁的冰绡,白生生的手指放在膝盖上,一听到规矩二字,立马乖乖地点了点头,软乎乎的像揉在一团雾气稀薄的小白云里,她不禁抿唇一笑,戏道:「而且你啊,想是同我那些臣子合不来。」
「为何?」
「他们都可凶了。」
李明珏回想起殿上一帮子吃官粮的辩才,个个牙尖嘴利,尖酸刻薄,扔一个京城里来的大老爷们都受不了,直接将文文弱弱的柏期瑾扔到唾沫中心,跟把小白兔扔在老虎堆中有何区分,简直怕她会直接坐在地上哭起来。她挑眉看了看柏期瑾,让她自个儿琢磨琢磨几斤几两,而柏期瑾哪里经得住她这么看,她怔了半晌,随后猛地低下了头,挪了挪膝盖正襟而坐,低垂眼睑扭捏许久。襄王殿下为何这么好看,眉毛微微一挑,就如月堕长河,一派青烟雾漫,满眼繁花弄影,周身孤云撩乱,正欲求神拜佛寻心安,却见手执一炷线香痒兮兮对心燃。
古铜小香炉,香烟馥郁得很,李明珏就在浮香袅袅中侧首看柏期瑾陷入深思。寻常女子讨她欢心要挖空心思百般作态,而柏期瑾一个偷工减料的低头,连半点羞涩都不舍得掺,就能把她拽到糖水里泡着,甜到骨头都麻了,都这么喜欢了,她能不能看奏章,能不能论国事,辩不辩得过臣子,重要吗?一点也不。这些事在她心中都无关紧要得很。她最讨厌的便是那些心怀大志之人,什么家国天下,什么黎民百姓,不过是看皇权不稳,打着正当名号,动起一己私欲而已。折腾来折腾去,空为史书上留一笔,何必呢?
她一贪恋情爱的大俗人,本就心无高志,自是问心无愧。不管拿起剑也好,穿上王服也好,守着大魏江山也好,全都是为了李明珞,诀洛城于她,无非是一杆旗子,告诉李明珞,她在那里,这旗子虽没招来李明珞,招来了柏期瑾,也就够了。她端详着柏期瑾,见她嗫喏了两下嘴唇,看上去有些违心地说道:「我不怕的,要等多久才能有空缺啊?」
那自然是等多久都不会有啊。
正巧这时候宫外的鸟雀叫得十分聒噪,李明珏当即转移话题,问她在宫中是否闷了,想不想去城外骑马看雁,柏期瑾欣然答允,完全忘记还有一问不曾获答。
李明珏心中暗笑,因怕她想起来了继续追问,便借机离开,称要亲自备至出城一事,走前她问道:「可会骑马?」
「会呀。」
山里不好练马,当初白石公不让她下山,就是以骑马一事立约,想借此把柏期瑾留住,哪知道小姑娘性子倔,硬是给学会了。
李明珏未曾想到是这么个答案,闷闷地点了点头就往外走。
怎么就会了呢,不然还想抱抱你呢。
作者有话说:
小柏啊,不够机灵,每回都被明珏三天两语搪塞过去,你这样一辈子都上不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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