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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机开始放水,斯昭坐到地上,点开手机,里面确实有一段录音。
“……不会碰……很顺利……”
连天雪似乎是贴着话筒说的,微喘的呼气声很大,但吐字依然清晰,语气比年会讲话要温柔点。录音结尾他离话筒远了,轻轻叫了一声斯昭,好像是在问为什么没反应。
怎么还有蔡琛的事?斯昭莫名其妙,是附赠的吗?
他又听了两遍,身后洗衣机转了起来,发出搅动的声响,终于盖住了录音里那些喘气与呼吸。
“坐地上干嘛?”
连天雪头发滴着水,“地拖了吗,脏死了。”
他裹了条浴巾,上半身干干净净。都是男人没什么好忌讳,原先他们换衣服也不会特地避人。可现在斯昭看不得这些,瞥一眼淌到腹股沟的水痕,脸就发烧,不肯回话。
连天雪是想起把斯和轰出去后没拿钥匙锁门才下来的,好在斯昭压根没去尝试开锁,只是去洗被褥,还挺自觉的。
“又怎么了?”
他蹲下来,把斯昭湿哒哒的刘海撩起来,露出一双羞恼的圆眼睛。
斯昭想到床单湿了那么大一片,觉得连天雪太过分了。“你把我弄成这样,坏了怎么办……我还那么年轻,就,就……”
斯昭说不下去了,把脸埋在手里。
连天雪皱着眉把他手拉开:“说谁老呢,我才大你几岁啊?”
“我没说你老!我说你过分!”
斯昭实在说不出“怜香惜玉”
,又找不到别的词,更恼了,“至少要轻一点吧!”
“那你…没有?”
连天雪扬起眉毛,“说实话,不然继续。”
斯昭难以置信:“我都洗过澡了!”
“三,二……”
斯昭只好小声说:“一点点。”
连天雪笑了,眼睛弯起来:“给你带东西了,明天自己翻行李箱。”
他说完要起身回去,被斯昭拽住了项链。
他低头,让斯昭摘下来,但是说:“这个不行,戴过的观音不能送人。”
斯昭才不要玉观音,他只是不敢对连天雪发火,所以把怨气撒在石头上:“这东西刚刚一直在磕我后脑勺,疼死了,别戴了。”
斯昭什么都不知道,也许是报复完斯和心情好,连天雪同意了,说下次不戴。
连天雪早上醒的时候发现斯昭额头滚烫,爬起来量温度有387度。斯昭得谢谢他,如果他昨晚选择睡另一间卧室,斯昭烧死了都没人发现,哪里还能指使他去倒水。
斯昭贴着退烧贴,发出些锯木头的声响:“都怪你……你害的……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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