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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天雪把他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说:“好什么,你把我姥爷要气死了。”
斯昭说:“不是你让我咬的嘛……”
他虽然喝多醉了,但还是最清楚天雪哥心思的,天雪哥玩连连看的会议就是可以打断的,家里人是都不喜欢的,所以舅舅他敢咬,姥爷他也敢咬。咬完了还要摇着尾巴邀功,“我做的好不好?”
连天雪也很满意,说好,非常好,回家吧。
张叔把车开过来了,陪他一起的林折桂早在车上睡着了,连天雪就也上自己车了,司机要动,结果斯昭不肯上车又跑来敲他的车窗。
“怎么了?”
连天雪把车窗摇下去,顿时一阵冷风吹进来,连带着斯昭身上的酒气。
斯昭不说话,手死死扒着车窗不让车窗摇上去。天黑后风刮得更冷了,把他卷翘的尾吹得摆动起来,额前的刘海也乱糟糟的。他的脸因为喝了太多酒,红得烫,那团红从两颊延到耳朵尖,格外可怜。
连天雪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因为斯昭的嘴唇很红,酒精和冷风都可以稍微忍受。
“天雪哥……”
斯昭醉醺醺的眼睛含着水冲他缓慢地眨呀眨,声音哑哑的。
“行了,上车。”
连天雪不想吹冷风了。
斯昭得了允许,嘿嘿笑两声,却没有拉开车门。他扒着车窗,半个身子往里面探,又卡在半道。
“连先生,”
司机见状回头问,“要不要我……”
连天雪摇头。
斯昭一个人也很努力,酒精让他的动作笨拙而迟缓,没法很好地保持平衡,差点摔下去。让他不走寻常路,出了一头汗,又过了五分钟终于把另一条腿挤进来,整个人流进车内,滑到了后座上。
“想冻死我?”
连天雪问他。
斯昭在后座上扭来扭去调整姿势,但显然醉的不轻,难以坐直,于是拽着连天雪的大衣,靠在他大腿上回答:“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连天雪把车窗关上,车内总算暖和起来。“又故意揩油是不是?”
斯昭的手冻得冰凉,刚刚太用力扒着车窗指节都泛白了,捂一会儿回血了又红得烫。“你戒指呢?”
斯昭说:“扔了。”
“又谁惹你了?”
连天雪捏了一会儿,“手别动了。”
他从车里小抽屉摸出一把指甲刀,他看到斯昭的大拇指指甲劈了,其他指甲也有点长,干脆剪掉。
斯昭乖乖伸着手指,脑袋里却像一团浆糊,他一边想着不给天雪哥找事了,一边又委屈的想告状,结果想不起来是谁。“我忘了……”
他只记得自己要讨好哥,“天雪哥,你还生我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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