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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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壽會已經開始了，6寒之只吃了幾口素菜便離開飯桌。

院子裡人太多，空氣灼熱煩悶，6寒之拉了拉領口，尋著後院更深的花園走去。

來這裡的人極少，地面都鋪著灰塵，6寒之卻敏覺地捕捉到其他人的腳步，輕手輕腳地躲在花架後面的灌木。

過來的是兩位女傭，一人手上提著木桶，一人端著一盒東西，兩人的動作看上去有些匆忙，不停四處張望，像是怕被別人發現了。

她們很快找到了後花園最後排的地下室入口，拿出鑰匙將緊閉的鐵門打開。

6寒之在後面輕輕蹙起眉，繞過花叢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地下室的螺旋階梯很長，這裡常年陰暗潮濕，透著一股子發霉的氣味，6寒之不由得捂住鼻子，放緩腳步繼續深入。

最下面的長廊里亮著燈，其中一位傭僕的聲音令6寒之動作一頓：「大少爺，時間到了，該吃藥了。」

他將長衫往上提了提，加快動作下了樓，藏進階梯的陰影中，側著腦袋往裡面看。

這裡竟然有一間臥房，門虛掩著，透出幾分昏黃的光亮來，飛蛾撲著外面的油燈，發出細碎的聲音。

6寒之聽見了椅子挪動的聲響，很快就傳來一陣極為悽厲地嘶叫，讓6寒之心跳都停了半拍。

「滾——」

那聲音有些含混不清，很快就像被什麼塞住了嘴，有木桶砸落在地面的聲響，6寒之覺得自己不能再藏下去了，快步拉開了房門衝進去，厲聲道：「你們幹什麼——」

他的聲音在中間戛然而止。

臥房內，地面散落著許多白色藥片，一個塑料瓶子倒在一邊，床頭櫃邊撒上了水，6柳至雙手被拷在一起鎖在椅子上，一個女傭正將手中大把的藥片塞進他的嘴裡。

那兩個女傭見6寒之進來了，不約而同地露出慌亂的神色：「二、二少爺！」

「都停下，」6寒之聞見了一股更加濃重的發霉氣味，不由得後退半步，捂著口鼻道，「你們在幹什麼？」

兩人面面相覷半晌，而後其中一位結巴道：「二、二少爺，這是夫人的意思、大、大少爺得了病，得吃藥才行……」

「什麼病？」6寒之緊緊盯著他們。

兩人都沒說話了。

6寒之忍不住按了按眉心，這兩個是下人，也只是遵從大夫人的意思辦事，他這樣逼問也問不出個什麼。